筒拿出,又喂了奶,两个小家伙才消停了些。
齐一鸣仰躺在软塌上,车厢空间不大,他又手长脚长,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位置。
许是不好受,他眉头紧蹙,时不时哼上一声,显得很不安分。
他闭着眼睛,没有清醒时迫人的气势,五官倒是温雅了几分,如同一个贵公子。
何苗瞧着有几分心疼,王婆子却是气他不爱惜自己,温热的毛巾用力地擦拭着他的脸和手脚。
“臭小子,喝死你算了!”
“媳妇……”醉得糊涂的齐一鸣闭着眼冲外伸出手,捞到亲娘的手便一把握在手里,拖到脸上去蹭,“媳妇……”
“啪!”王婆子一巴掌拍在他手背,“媳妇,我让你媳妇!让你犯贱!好好的吃顿饭不行,非得把自己往死里喝!”
齐一鸣瞬间安静了。
何苗有点想笑,可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泛酸。
这两日,他在外边忙,晚上倒回来过夜了,只是他回来太晚,她等不到就先睡了,来不及找他谈谈。
心里又认定他在外头找女人,无比的难受,便不太待见他,晚上为了防他,房间也锁门,不让他进来。
眼下听他在醉酒中也喊自己的名字,心中越发委屈。
既然心中有她,为何还要在外边找?难道男人都是这般,半点都经不起诱惑吗?
许是不好受,齐一鸣安静不到片刻,便又挥舞着双手,嘟囔,“媳妇,我心里难受。”
王婆子气极,又是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活该,自作自受,谁理你?”
何苗眼巴巴望着,可双手都抱着孩子,她也无法去照顾他。
走了大半时辰,终于到了家。
王大爷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齐一鸣搀到房间里躺下,他再把马车赶到后院。
此时天色已晚,何苗说服他在此住一晚上再回去,王婆子便去收拾房间。
何苗把孩子放床上,去烧点热水,给王大爷泡碗糖水暖身子。
他年纪大了,喝了水便歇下了,王婆子也是草草洗漱一番,便对何苗道,“你去照料下鸣儿吧,我看到他就来气,没那个耐心理他,我来带孩子睡。”
何苗瞧这一路上,自家男人被亲娘嫌弃成那样,动辄打骂,早就心疼得不行,眼下听王婆子主动提起,她自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她转身出去的那一瞬,王婆子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儿子,娘只能帮你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