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继续的编织谎言……我方才说的,让你身败名裂,死在全天下人的唾沫之下,我说到做到。”她音色清冷,目色森然,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话。
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说,死都不能承认,否则这死丫头杀了他都有可能。更何况,殷氏当时已病得晕沉沉的,什么事儿也不知,不可能会写下来,这死丫头,在讹自己呢!
思及此,何立衡定了定神,开始叫屈,“苗儿,你可冤枉我了。我说的便是事实啊,你娘亲病重,无法带两个孩子,是你祖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可即便这样,草儿她还是没保住,去了。生怕刺激到你娘亲,便一直瞒着没说而已。”
何苗垂眸。
事情过去太久,老太太也去了,唯一的知情人只有梁氏与何立衡。
可若是这两人的嘴巴紧闭如蚌,半点风声不露,她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默了默,忽然道,“你信不信有鬼魂一说?”
何立衡的表情充满了不屑,“那些道听途说的怪力乱神之事……”
何苗打断他,“你可知,今日何清婉的衣裳是无火自燃的?这说明她坏事做绝,遭天谴了。何立衡若你也是这般,总有一日,你会落得个比她更悲惨的下场。”
何立衡想说不信,可随之想想,若是何苗将火折子燃起再去烧婉儿,那婉儿是不可能避不开的。
是以,不太可能是她烧的婉儿。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无端端的感到毛骨悚然,面上却是淡淡地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为父改日会好好问问婉儿。”
四两拨千斤就摘出去了。
不得不说,这头老狐狸虽然没有什么气度风骨,却是圆滑得很。
只是眼下他不认,她当真是无奈。
顿了顿,又想使出用念力将物件飘起吓人问话的那一套,齐一鸣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冲她摇摇头。
何立衡心性坚定,是没那么轻易吓着他的,反而容易被他发现端倪。
何苗有些气馁。
想了想,暗想,不能毒打他,对他严刑逼供,那只能从梁氏那里找机会套话了。
何勤也是心有不甘,很想逼问何立衡得知亲妹妹的下落。
可他又下意识地觉得,何立衡的话或许真的。
因他觉得,一个人再冷血无情,坏得流脓,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掉。
是以,极有可能,小草是真的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