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因在元宵过后,下了几场春雨,是以万物开始焕发新机,树芽儿抽出新绿,野菜也是疯长,田野里、山丘上,哪里都能看到挖野菜打猪草的身影,整个山村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何苗与香儿一人一顶草帽,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无比惬意。
对于摘野菜,香儿已经熟门熟路。
“在村里附近的都被摘得差不多了,剩下零零散散的,好几个人吃饭,采多一些才够,在这里肯定采不够,咱们得去远一点的地方。”
香儿边说着边拎着篮子小碎步地跑着,有些气喘,菜色的脸上,有几分苍白。
虽然村里接纳了她,可分野猪肉那会子,她才陷害过齐一鸣,是以并没有给她分,她的体力远远要落后于村里人的。
何苗一把拽住她,“你慢点,要摔着怎么办?今日有我帮忙,你还怕采不够吗?”
香儿却是着急,“苗儿,我们脚步要快一些,不然赶不回来做饭。”
何苗仍拽着她没让她走,“你和刘铭有进展吗?”这些天她都顾着田地山岭,还来不及问她。
话题跳跃得太快,香儿愣了下,把垂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道,“他们刚开始过来打地基时,是我送的饭。不过,黑婶子说,男女授受不亲,让我把吃食放到远他们约有一丈远的大树底下就好。”
何苗傻眼了,“也就是说,刘铭给你建房子这么长时间,你连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香儿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何苗简直不敢置信,“你建房子,要用到泥沙、要打泥砖、要买木材等等,他得问你拿钱啊!此外,他还得询问你打地基、问你屋向,这么多接触的机会,你怎的就没能与他说上话呢?”
香儿脸色颇不自然,支支吾吾,“陈大嫂和黑婶子总是对我说,男女有别,让我别同他们接触,省得别人又对我说三道四,所以,我把钱给了陈大嫂,她让儿子同刘铭对接……”
“香儿,你是要气死我吗?”何苗真是怒其不争,“你原本就是要钓他啊,管别人说什么呢!传闲话才好,这样他才留意到你,为此事上心啊!我早同你说过,既然你是倒追,你就要勇敢,胆子要大,要把一切都豁出去,结果你还未开始又退缩了。你、你你个没用的家伙,白瞎了我替你谋划一场,你……真是气死我了!”何苗额头的青筋乱跳,她手撑着额头,转过脸不看她。
香儿抿了抿双唇,面上浮现起了几分难过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