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我瞧香儿那孩子也是乐意的,既然都定下了,便并无不妥吧?”
是没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生出淡淡的怅然之感。
按理说这是期待许久的一件事,终于尘埃落地,她应该感到轻松愉悦才对。大概她是有点老母亲的心理吧。
闺女在家时,老是担心她嫁不出;等找好了对象,又是各种舍不得和心疼。
她咬了咬下唇,“刘铭这小子,若是他胆敢对香儿不好,我就抽死他。”
王婆子迟疑了下,道,“应当不会吧……挺实诚的一伙子。他把香儿背进来时,我瞧他一直在傻笑,如同捡到宝似的甚是欢喜,以后也定会对香儿好的。”
何苗磨牙,“哼,他敢对香儿不好试试?”
王婆子暗道,对香儿不好你又能如何?你就一纸老虎,何时见你凶过?
随之便想到了方才她与齐一鸣的争执,问,“鸣儿呢?”
“他去房子那边看进度去了。”
“那孩子呢?可是在屋里睡着了?”
孩子?
糟了!
“早醒了,我忘了抱出来。”她火速地往房间跑。
王婆子脸色都变了,如临大敌,“快快快!”
婆媳俩一块往屋里跑。
两个小家伙现在可坏得很,若是他们醒来不哭不闹,便是提醒你,他们要拉臭臭或是拉尿了。
若他们拉完,你还不管,他们便会自己玩得特别开心,小腿儿乱蹬,将襁褓和尿布踢掉。
拉的是尿还好,要是臭臭,那得满床都是了。
何苗婆媳都是深受其苦,哪能不紧张?
只可惜,方才何苗正忙着与齐一鸣交锋呢,哪里还记得这一茬?这会子只怕是晚了!
屋里没掌灯,黑漆漆的。
两婆媳冲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何苗去将灯点着,一瞧,顿时崩溃了。
两个小东西不但将被子尿布踹开,自己还打横躺着,上裳也给扯开了,皮肤都冻得发青。
而且,他们的头发、衣裳和被子,全都脏了!
这被子,是人家黑寡妇家最后一床,今晚上睡大街吗?
……
婆媳俩七手八脚地将孩子、床铺收拾干净,小家伙又饿了,哭个不停,王婆子拿衣物出去洗。
何苗喂了孩子,便抱去找香儿。
可在进入她房间门口时,看见刘铭从里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