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将她压下,“被褥、毛巾一早准备在柜子里的,铺一下床不费事的。此外,还有勤儿和娘亲在,那里就非你不可了?”
何苗仍是有些不放心,“那他们会用卫生间吗?”
齐一鸣失笑道,“卜子文在吃过饭后,兴致勃勃同大伙演示了一遍,跟献宝似的,不说舅舅他们,就是咱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了。”
“呵……”何苗没想到这堂堂大儒,竟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不禁觉得有趣。
“是你教他使用的吧?对了,他人呢?”
“回去了。”齐一鸣忽然没了兴趣。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后,同媳妇盖着被讨论其他男人,太没意思了吧?
然而,何苗又问,“那县令呢?”
“也走了。”
何苗迟疑了下,“煜王爷……”
齐一鸣斜睨她,“就知道你会问起他。”
何苗气得拧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今日是入伙宴,我这个做女主人的却没出现,已经很失礼了好吧?我怕你怠慢了客人,多问几句怎么了?他煜王爷来了咱们家,也是客人,若是我谁都问了一遍,唯独不问他,你才应该醋吧?”
齐一鸣被她拧得生疼,倒抽气,“为何?”
“自己品。”何苗不想理他了。
她原本还想多问几句的,例如煜王爷是否神色如常、他的举止是否无不妥等等,借此来判断他是否真的解了软骨毒。
可跟前杵了个大醋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淹死了。
“行了,莫气,我说。”齐一鸣妥协,却是不情不愿的,“他问你为何不出来待客,我说你昨晚上累坏了,今日要补眠……”
话还没说完,又被何苗拧了一下。
他躲了躲,忍着笑,道,“他便没说什么。不过倒是送了许多礼品倒是真。”
何苗暗暗松了口气,不是来算账的就好。
不过,想着此人这般隐忍,半点风声不漏,这样更加危险。
她又不能告诉齐一鸣。
不然以他这爱吃醋、占有欲强的性子,说不定一得知便会立刻拿玄铁剑劈了他。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封地在哪里?”她问。
见齐一鸣又变了脸色,她连忙说道,“你别误会,我看是收了他这么多礼,总要备份回礼才好的。”
“不用了,他也不会介意。”齐一鸣一口拒绝。这样一来二往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