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会找娘,还会找我撒娇……我比他大四岁,可他长得比我壮实,当他七八个月,我就有些抱不动他了……”她低着头,陷入回忆中,嘴角上扬,似乎在笑。
“他一直很粘我,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村里人就开他玩笑,说,‘若是你新宜姐姐嫁了人,你也要跟着嫁过去吗?’他就说,‘新宜只能给我当媳妇,其他人都不配。’呵……他是不是很霸道?他当时三岁都不到,就知道护着我了。”
瞧她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想是害羞又甜蜜的吧。
听着他与别人的过往,何苗心里酸酸涩涩的。
尽管这都是孩提时代发生的事情,可他曾用那样占有欲强的语气与话语,去宣布对一个女孩的占有权,她的心里,还是会很难受。
齐新宜也深陷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看她的脸色。
“后来,我父母找到了我,要把我带回去。我那时心里没有半点愉悦,只有分离的痛苦。可是,我父母都是很无情、很势利的人,他们不会让我留下,更不会允许我与齐家再有瓜葛。把我绑了扔上马车,我透过车窗,看到鸣儿哭着追着绊倒在地上,我心都碎了,难受得拿头去撞了车壁。”
她抬眸,冲何苗笑了笑,然而,这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双眸里也含了眼泪,何苗心里也不由得一涩。
“苗儿,你或许没感受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真的……”她顿住了。
何苗沉默。
她感受到过的。就是前世父母离世的时候,不过,这都是亲情。
是以,她对齐新宜此时的痛苦,她不以为然。
年代久远不说,还都是才三岁与七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情爱,不过是亲情罢了。
若是亲情,她倒有几分感动。可若是爱情……算了吧。
齐新宜到底将自己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又道,
“我回去后,整日哭泣。我父母恨铁不成钢,打我骂我。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们外出还会将我锁在房内……我一直寻不到回来的机会。我及笄后,父母将我许配给当时的县丞做填房,我不愿意,自残、绝食、撞墙……”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些苦涩与哽咽,这么多年过去,仍不能释怀,可见当时的她,是真的苦不堪言。
“我以死相逼,总算求得看守的婆子睁只眼闭只眼让我爬窗,逃了出来。可是,我没有逃多远,便被父亲的人抓住带回……父亲将我毒打了一顿,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