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他浑身都在发抖,声音似从牙缝里逼出来,“苗儿,我说过了千百回,我三岁前的记忆全无,她忽然间找上门来,比陌生人还陌生,我怎么可能对她生情?在墓室里,她为了护我,悍不畏死,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难道不该感动吗?这份感动,是发自内心,是给任何一个为我赴死之人!无论是我的部下,还是不相识的路人,我都会感动,与她齐新宜有什么关联?回来后,我之所以不赶走她,是娘的情绪太激烈,我不想与她起冲突,便先妥协了,想着找到齐新宜为非作歹的证据,摊到娘亲跟前……”
说到这里,他愤然顿住,深深的吸气,又吸气,再次开口时,声音又颤又抖,“我以为你会明白,会配合我,可结果……”
听到这里,何苗也压不住心底的怒意与委屈,嘶声道,“你以为我明白你的打算,我又何尝不以为你会明白我的感受?平时我多问提某个男子一次两次,你都会说我与他有手尾。可那个女人,她满心满眼都是你,与你同处一个屋檐底下,与你、你娘亲有说有笑,你们看起来像是一家人,我是个外来者……你试着换位思考一下,如若是你,会如何?”
齐一鸣微怔,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