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卜希琛这个孽障做出如此忤逆大事,固然是我与夫人太过骄纵导致,只是,他背后也定有幕后指使之人。”
何苗点点头,“您可以查一查这床底下的夹层,是谁帮他做主意、又是什么时候做的。”
卜子文深以为然。
不料,卜希琛突然指着何苗,“是你!都是你暗中让何勤指使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何苗只觉得匪夷所思,哂笑,“小少爷,我与卜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
“我不知。不久前,家里要换掉所有家具,何勤便对我说,在这里做一个夹层,把娘亲藏起,娘亲就能永远属于我了。我很害怕,倒是做了夹层,却一直在犹豫,没把娘亲藏起。可他天天在我耳边说,如魔音绕耳,整日挥之不去。如此这般,直到几日前,我得知了娘亲肚子里有了弟弟,便鬼迷心窍,将娘亲打伤,再找他帮忙,一起将她扛入了床铺底下……”卜希琛红了眼眶。
卜子文一家人惊愕无比,全看向何苗。
何勤是卜子文新收的弟子,年纪尚轻,又因何苗救了卜府上下这一层关系在,是以卜希琛与他很是亲近,时常黏着他一起读书识字。
若是何勤要对才六岁不到的卜希琛说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亲,您这几日找人将孩儿的房间都掀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娘亲。可齐夫人一来便找着。您想想,若不是她指使的,她何以知道孩儿将娘亲藏在此处呢?”
卜子文面色难看起来。
若是自家夫人被困,仍是何苗将人救出,那么自己便会感激涕零,站在了齐一鸣身边。
这是一个阴谋。
可随之一想,他又深深觉得,何苗如此聪明磊落的一个女子,是不屑也不会去干这等蠢事的。
顿时怒发冲冠,瞪圆了双眸,“一派胡言!齐夫人姐弟,并非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你事到如今,还不忘攀咬他人,为自己开脱,简直是死性不改!”
岂料,卜希琛小嘴一瘪,哭了。
“爹爹,孩儿所言,千真万确啊!”二话不说就给卜夫人跪下了,“娘亲,无论如何,孩儿也是做了对不住您之事,孩儿罪该万死,孩儿愿上明觉寺终生长伴长明灯,为娘亲以及以后的弟弟妹妹祈福。”
众人惊骇万分,那不就是出家当和尚了么?
何勤原本就站在门边没走远,此时何勤再也忍不住,走了进来。
“琛儿,我待你如亲弟弟般,可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