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想到自己昨晚太过孟浪令她受累了,心中愧疚,执意要何苗躺着不动,“你昨晚累着了,乖乖的在床上歇着,我做好了喊你。”
何苗眨巴眨巴眼睛,甜甜一笑,“好。”
他也笑了,满眼的爱意。在她额间亲了亲,“睡吧。”
待听见她的呼吸绵长,似已经睡着,才起身穿衣出门。
可是,在他走后,何苗便又睁开了双眼。
外边天色微暗,晨风裹挟着雾水,徐徐扑在窗户上,就连皮肤上,都感受到那份凉爽与湿意。
这些日子,她与齐一鸣总是在几番云水后,总在这种徐徐晨风中,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每日每夜都十分美好。
然而,如今他又要远行了。
去的时候可以用飞毡,回来时不可再用——这么远的距离,别人赶路要一个月,你两日便回到,不把你当妖精才怪。
也就意味着,这一次分离,最少在一个月以上,比他进京城的时间还长。
而她眼下的处境如此不妙,就怕出点什么意外,导致与他分别的时间更长。
她翻来覆去,心中十分不安。
片刻后,她又暗暗握紧了拳,给自己打气:即便再困难的事,也有过去的时候。总有一天,他们会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的!
如此想着,心里的不安便消退了几分,也起了身洗漱。
推开门时,她发现今日的风有些大,吹着树叶沙沙,落叶簌簌。天色有些发暗,昏沉沉的压在人的心头。
许是今日不会有太阳出了。
她拢紧了身上的衣裳,去了小厨房。
她规定府里的下人,入夜后就要好好歇息。除非她亲自来吩咐,不然无论她在做什么,都不要过问,让她自己折腾。
是以,即便她与齐一鸣起了,那些下人也放心地呼呼大睡。
小厨房里一灯如豆,只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灶间忙碌。
他不太会和面,水放多了,大手一搓揉,混着水的粉末便飞溅而出,哪里都是。
他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又加了半勺水,那面粉便被稀释成了糊糊。
样子有几分无措与烦躁。
何苗瞧着只觉得满心的温暖。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齐一鸣也有些大男人主义。可是,他却愿意为她洗手做汤羹,帮她带孩子、喂孩子,真的很难得。
“相公,你放着,让我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