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她又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么？”
她的语调十分轻柔，孩子们如同被催眠一般，又傻傻的把头点了点。
“嗯，真乖。好，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说的夫人，是指王婆子的媳妇吗？这些冰水，都是她送你们的？”
高个子小孩神色有几分戒备，其他的小孩便已抢先回答，“是！鸣儿婶子老厉害了，整日给我们送好吃的，还让我们吃个饱，老大方了！”
“我爷爷还说，这些加了冰的汁儿，在城里的大酒楼才有卖，听说要五百文钱一碗呢！”
“夫人真的很好，前日还救了秋生哥哥的命呢！”
齐新宜听孩子们对何苗交口称赞，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崇拜，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妒忌，火烧火燎的痛。勉强笑了笑，“那何苗当真给你们送了如此多的冰水？村里人人都有份吗？”
孩子们听她连名带姓的喊鸣儿婶婶，心中都有些不乐意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便呛她，“你耳朵没毛病吧？方才我们不是说了吗？你若想吃，就到里正家去，那里还有两大桶！”
齐新宜被噎了噎，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
“好好好，我待会儿去找里正。”她硬着头皮安抚了几句，又接着问，“小丫头，那姐姐问问你，何氏她是从哪里弄来如此多的冰呀？”
小女孩正要说话，高个子小男孩拽了她一把，拿眼睛瞪齐新宜，“这是夫人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还有，你的年纪足够做小莲的娘亲了，还自称姐姐，你不觉得害臊吗？”
被一个小孩这样毫不客气的一顿数落，被讽刺自己老，齐新宜的脸彻底黑掉，旁边的沐家人也憋笑到内伤。
然而，这还没完。
忽然有个小奶娃指着她说，“哦，我记得你了。不久前，三奶奶家孙子狗蛋满月酒，你送了礼过去，却被她轰了出来，说你是勾人丈夫的狐狸精，害得夫人与王婆婆不和、离家出走！你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你！”
小奶娃义愤填膺，忽地蹲下，捡起一块大石头向她扔去。
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她头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好胆！”戚五气得倏地窜起，一把拽住小奶娃的衣领，将他高高提起，又狠狠地往下一掼。
小奶娃倒地，头磕在石头上，鲜血四溅。
这情景实在是太惨烈，四周静了一霎。
孩子们吓得“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有两个孩子将手里的碗砸在戚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