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嬉皮笑脸的,“师嫂,莫要生气。我是受人所托,要保她一段时日。你将她终生囚禁在这里便是,为何一定要杀她呢?这么无耻的女子,杀了也只会脏了您的手。”
何苗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既然你也认为她是那样不堪的女子,你为何要保她?她恶贯满盈,又狡猾多端,一旦她逃出去,便又给人间制造更多的灾难。你这不是故意纵容她制造杀戮吗?”
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令慕容庭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面往后退,一面讪讪然笑,“师嫂,那人要保齐新宜,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将她全身的武功都废了,关押在这里,一定不会再让她出去害人,也不会再阻碍到你的。”
“为我好?”何苗顿时被气笑了,“她是我亲爹亲姐,我杀了会遭天打雷劈还是怎么着?不让我杀她,便是为我好!这贱女人如今活着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我。只要她不死,我就得时刻提心吊胆!若真是为我好,就该让我结果了她,还为我好!”她连连冷笑,险些被气疯了。
慕容庭只能尴尬赔笑,“师嫂,您消消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何苗冷眼睨他,“‘这样的人’,不就是你自己?”
他十分狗腿地点头称是,“是是是,我这样的人。”
何苗面上一冷,绝不能让他轻易的蒙混过关,斩钉截铁地道,“她每一次从我手里逃脱,都给我制造出更大的麻烦,会害更多的人,这回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饶她。”
手一扬,无数的钢针射向齐新宜。
她一般下毒只下一种,眼下对齐新宜恨之入骨,便将所有的毒都混杂在一起,保管她死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慕容庭竟把匕首一扔,奋不顾身地飞扑上去,挡在她跟前。
密密麻麻的毒针,全扎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庭!”何苗又气又急,“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齐新宜也被他惊得目瞪口呆。
可下一刻,她感觉这个是绝佳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溜过去,摁在墙上。
她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冲何苗得意地轻挑下巴,“把解药给我,不然,我要他给我陪葬!”
中了毒的慕容庭软趴趴的,破布娃娃一般,被她拽着,丝毫动弹不得。
何苗心里头一千匹羊驼奔腾而过,简直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咬牙,“慕容庭,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死命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