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听陈统领说,“圣上,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何氏从无半句怨言,也没任何不适,精神一直都很好。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她晚上从不见人,她的两只狗也叫得特别凶,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凤申帝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两只小狗?”
“是的。白色,毛绒绒的,毛发很亮,何氏起名为旺财。”
凤申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千里迢迢带两只小狗上京?”
“这两只小狗通人性,很机灵,很受何氏的宠爱。”
“待会儿将两只小狗带过来。”
陈统领神色迟疑,求助的目光投向煜王爷。
煜王爷适时出声,“禀圣上,此乃何氏的心头之物,若是冒然夺走,怕是不妥。”
“哦?皇兄,你同朕说说,如何不妥?”
煜王爷拱手,“何氏的手段,相信圣上已十分清楚,此时她尚且抱着一丝平反的希望,才老实待在地牢里,若是与她撕破脸,很难保证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五皇兄,你言下之意,朕贵为天子,夺她两条狗,她还敢同朕拼命了?”
凤申帝声音低沉,面色平静,却有滂沱的威压与霸气从他身上释放,何苗远远瞧着,都感受到那种泰山压顶的压迫,双脚都控制不住发软,难得的是煜王爷却神色不变,只是弯了弯腰,淡淡地道,“微臣不敢。”
凤申帝双眸紧锁着他,九五之尊的霸道气势,似要将人的脊梁都压弯。
良久,他才一声轻笑,威压与气势如潮水般退走。
他微微朝前倾身,“五皇兄,你不敢?朕瞧你胆子大得很嘛。”
煜王爷不明所以,腰身一低再低,“微臣惶恐。”
“听说你为了维护何氏,将陈统领打伤,与齐一鸣,与朕的禁军对抗,死伤二十余人?”
煜王爷倏然心惊,下意识地看向陈统领。
又听得皇帝说,“五皇兄,此事你不打算给朕一个交代么?”
煜王爷面色微变,单膝跪下,“一切但凭圣上处置。”
凤申帝一声冷哼,整个偏殿的温度都似降了几分。
“你是真该死,你好歹也是朕的皇兄,凤泽国的王爷,竟为了一介已婚农妇,而违抗朕的旨意,置皇室的颜面于不顾,你不配为凤家的子孙!”
“臣罪该万死!”煜王爷不语,只是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你嘴上请罪,实际上,心里头暗恨朕不懂男女之情,不理解你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