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爹爹要打她?”她方才正与金宝几个在吃东西,闹腾地很,听不太真切,看过来时,何苗早就被齐一鸣扛着走没影儿了。
王婆子自是否认的,“没得事。你爹同你娘玩笑呢。小孩子家家的,莫要管大人的事了,来,帮奶奶把这些花瓣都搬回去,捣碎了给你做桃花羹吃。”
一听有吃的,小丫头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咧。”
何苗被齐一鸣一路扛回房间内,气极了索性也不闹腾了,被放下地后,自己找了张椅子,闷声不吭坐下。
齐一鸣最害怕她不言不语冷漠的样子,令他无所适从。
可随之一想,她与自家师兄不清不楚的,心里头又有了底气,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
沉默了一阵,见她依旧当自己透明,便沉不住气,道,“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何苗玩着手上的储物戒,不吭声。
齐一鸣在皇宫里也是气极,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她的屁股,此时有些后悔,是以一时半会儿还能接受她的冷漠疏离,仍耐着性子道,“你总凡事有三分假,哪怕是我亲眼所见的事情,也不见得完全是真,让我得先听你解释,才去做选择。好,我听你的。在宫里,师兄对你动手动脚,又说你答应进宫陪他……眼下你还不打算说,这究竟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了吗?”
何苗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心中不是认定我与他不清不楚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一鸣被噎住,随之有火气上了来。
“你自己想想,你们的言行举止合乎情理吗?是个人都会多想吧?你若对他没心思,为何又说出进宫陪他的话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夹杂着重重的怒气。
何苗暗叹。也是,不知道凤申帝怎么搞的,在她面前总是不经意地做出亲昵的举动,完全忘了自己假扮成男子之事,想让齐一鸣不误会都难。
可是,她的身份,又不能揭穿。
何苗感到头疼,手撑着额头,弱弱地道,“我只能说,我当他是自家兄弟一般,她对我也是朋友相待,只不过,我帮他解决了难题,他高兴之下,时常语出惊人而已。自此以后,我也很少进宫,与他再无过多交集,你便莫要再揪着这些不放了吧。”
她与那人亲近成那样,动手动脚不说,那人还对她说出“宝贝儿”、“陪伴”这类暧昧的语言,说没猫腻,谁信?
竟反过来说他挑事儿、揪着不放!
齐一鸣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