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彪形大汉跃入船中,手持一铁柄伞,朝少年击去,直接将他打落水中,喝到:“汝竟在此害人!”
几个书生见此惊变,一个个唬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再看大汉形容伟岸长相粗鄙,头发蓬乱满脸胡须,毛发林林如竖戟般,脸上神色十分凶恶,不禁跌坐瘫软成一团,连声大叫:“有,有强盗杀人了。”
艄公见状忙往船尾来,看到这凶神恶煞的莽汉,也不敢上前。
大汉不以为怪,只问他们几个道:“诸位是去赴考吧?”
“是。”
“那必然带了不少盘缠。”
“是,是,壮士若要尽管拿去,只求不要害我等性命。”书生们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诸位何出此言,我怎会害诸公的性命,要害诸公的人,方才已经被我击落下水了。”大汉道,“他乃是出没在这一片水域的水贼二头领,方才他那笛声,就是在给贼众信号,只怕今晚,水贼就要上船来了。”
船上诸人被他这样一说,都吓得不轻,艄公跟两个船工也变了脸色,只向大汉拜倒,请他救命。
大汉颇为豪迈的一挥手,问:“可有好酒?”
正好老夫妇那里有些自家酿的土酒,原本是要带给亲戚的,这时候都拿出来给了他,他倒也不嫌弃酒味寡淡,拿起就喝。
喝了几口,他说道:“诸位不必担心,只管在船舱内躲好,今晚我守在船上,定要将水贼诛杀干净。”
胡郎跟众人一起拜谢了大汉,回到船舱内,悄声对顾娇说:“娘子,这个人颇古怪。”
顾娇一笑,也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看出来了?”
胡郎点点头,顾娇又继续道:“且看今晚他要如何吧。”
大汉喝完酒,枕着他那柄伞,倒头就睡,不一会就鼾声如雷。其他人心中忐忑,也不敢随意走动交谈,都只缩在船舱中闭上双眼,虽然提心吊胆只道绝不能睡着,却仿佛瞌睡虫附体般,躺下不多会就都睡熟了。
船泊在离岸边不远的一片芦苇丛中,到了半夜,果然有动静了。
“贼来了!”
莽汉一跃而起,手持铁伞立于船头,夜色浓黑,人影从从,自四面八方而来,其中领头者手持一把短刀,大叫道:“是谁杀吾弟,定要他的项上人头!”
莽汉笑道:“是我,你且来!”
话音未落,那水贼挥刀直奔莽汉而来,银色刀刃在夜色中映出一道寒光,朝莽汉头颅劈去,却被莽汉手中铁伞挡住,发出“咯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