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绑手,捆脚的捆脚,竟然就把他捆了个结实。
事发突然,他又不愿在城门口与几个差役闹出人命,只得吩咐亲兵去家中报信,自己跟着那几个差役,被带到了这里。
这里是兵部大牢。
好在他仍是镇西大将军,也许是敬畏他的身份,狱卒对他仍恭敬,还准备了一间单独的牢房,也有铺盖桌椅,不算苛待。
可他想不通,到底是何故呢?
既未逾期,也未抗命,手下将士也遵纪守法,并无孟浪之举。
想起两日前那位黑衣娘子对他说的话,心中十分不安,难道那位黑衣娘子所说的此劫还未过去,是应在了此处?
他叹了口气,握住脖子上的木牌,心里只希望此时家里有人能想想办法,先将消息递进宫里去才好。
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吴景所料,甚至糟糕百倍。
因皇帝去了京郊温泉行宫养病,贵妃与十二皇子当然陪着去了行宫,国师也随行。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们跟着去了近半,留在京中坐镇的大员不多,除了京兆尹,有一位是大理寺卿,一位是丞相黄兆。
丞相黄兆此时头疼无比。
镇西大将军吴景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证据,一项一项摆在他面前的案几上,他将其中一页文书拿起来看看,叹了口气,对大理寺卿刘守道说:“这些证据多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吴将军谋反之事,并无实证啊。”
“自从陛下听从国师劝告,设了密闻司之后,我等也是苦不堪言。陛下严令,有告必查,既然有人密告镇西将军谋反,就不能不查,现在陛下不在京中,下官先拘了将军,也是无奈。”
“可这些要么是传言,要么是揣测,还有说将军强占有功将士遗孀,孝期逼死人命的,简直匪夷所思。这些都称不上证据,镇西将军又颇得圣宠,若是报到陛下跟前,陛下发起火来,我俩可兜不住啊。”
两个人面对面,一起发起愁来。
愁了一会儿,还是大理寺卿开口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姑且让下官先去查一查,把吴将军的亲兵拘来问一问呗。”
两人都知道,问吴景的亲兵,必然不会有对吴景不利的证词,但过场总是要走一走的。
“那就先这样吧。”
说着黄丞相想起来,忙嘱咐一句,“既然未定罪,得吩咐一声,让狱卒们好生对待吴将军,不可冒犯了。”
“丞相放心,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了。”
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