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下时说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叫来了身边的亲信。
“传令下去,叫儿郎们不要太过了,人死得太多,总归是麻烦。让大公子二公子都紧紧皮,约束下面的人,军队也要加紧操练,不可因为拿下京城就狂妄起来。”
他坐在清凉殿中,这是老皇帝的寝宫,里面布置得十分奢华,描金错银的屏风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案几上摆着整套白玉制成的茶具,卧榻处挂着轻纱软绡帐,四角上点缀着熠熠发光的夜明珠,颗颗有龙眼大小,连他都是第一次见。
权鲁山靠在卧榻之上,脚下踩着个美貌的宫女,手中握着喝了半杯的美酒。
“还是没有找到传国玉玺吗?”
他不耐烦的问了句。
亲信肩膀一抖,跪下来答道,“将宫里都翻遍了,宫里所有人都剥光了找,也没有找到,兴许早被皇帝带走了。”
权鲁山看他一眼,“哪个是皇帝?”
亲信吓得战栗不已,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磕头道:“陛下恕罪,是老贼带走了。”
权鲁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九贤公主死的那日,出现在她身前的那个黑色影子。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觉得自己不是眼花了。
真让人在意,难道是九贤把玉玺叫人带出去了。
罢了,没有玉玺又如何,难道自己还不当这个皇帝了不成。
“吩咐礼部,准备我的登基大典。”
“是。”
亲信领命出去后,权鲁山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不安,他一脚踢开正趴在地上给他揉腿的宫女,笨手笨脚的,一点不会服侍。
这一脚力道极大,小宫女哼都没有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头撞在了宫殿里的柱脚上,一动不动了。
国师为何还不来。
他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躁动愈发剧烈,让他想发狂,想拧下别人的脑袋,想喝生血吃生肉。
“陛下。”
这时一个男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从描金屏风的后面走出来。
他手中托着一只黑色的丸药。
权鲁山双眼通红,他一眼便看到那只药丸,忙伸手抓过来,连水都没喝,直接放入口中干咽了下去。
他吃下药丸,喘了几口粗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才觉得好多了。
“好几日不见国师,国师干什么去了。”
他又坐下,叫人来将小宫女的尸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