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最后一口,胡好好舔舔手指,意犹未尽道:“烧鹅果然好吃,就是难做了点。”
宁宁看她一眼,道,“好好快去洗脸吧,又是油又是灰的,都变成花猫儿了。”
“呀!”
胡好好起身摸了摸脸,一手黑,忙不迭去打水洗脸了。
好在上上房洗漱用的热水,伙计们都会送到房门口,好好将水拿进来,一边洗脸一边道:“说起来,我在外头,听到一件趣事。”
“这云阳城中,有个极灵验的神婆,说是可断凶吉好恶,无有不灵。”
“听说那神婆自称东仓君,我听着,总觉得,有点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宁宁好奇道。
她把脸儿洗净,回头看着宁宁,狡黠一笑。
“有大鹅的意思。”
“怎么说?”
宁宁来了兴趣,她自觉烧鹅的手艺还需改进,正是需要多多练习的时候。
原来,这云阳城中,有一个铁口直断的周姓神婆,因十分灵验,信徒颇多。
但她在做神婆之前,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孤老婆子,因为夫死无子,无人赡养,可说是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好不容易熬到五十几岁,已是活不下去,要去街上乞食而生了。
突然有一日,这老婆子不知在哪里发了财,吃喝不愁起来。虽然说不上生活奢靡,但家中总有饭菜,身上总有新衣。
有人觉得奇怪,去找周姓老妪说话,问个凶吉,她竟能说得十次九中,让旁人啧啧称奇。
一传十,十传百,自那以后就常有人去找她,问过后也有谢礼,日复一日,老婆子渐渐富足,再不像从前那般,沦落到几乎要去乞食的地步。
“不过,自从周婆子日子过好以后,她的左邻右舍就时常丢东西。”
“丢东西?”
“是呀,丢的东西不多,或是一点米面,或是一匹半匹麻布,或是一两百钱。虽说都不是大数目,但这样长年累月的丢,谁也受不了啊。”
胡好好讲得绘声绘色,“因为都说周婆子灵验,所以邻居就去她家里,想问一问自己丢的东西到哪里去了。宁宁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邻居丢的东西,全在周婆子家里呢!”
“呀!”
宁宁十分捧场,如果胡好好是个说书先生,这时候她就要在台下奋力鼓掌了。
“所以是周婆子偷了东西吗?”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