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好好背熟禁锢咒,花了两天的时间。
见她已经能熟练得掐诀,顾娇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抓住那只老鼠,带来我问一问。”
胡好好眼睛一转,问道:“娘子不去吗?”
顾娇摇摇头,笑道:“一只老鼠精罢了,你跟宁宁可以对付。”
做家长的,要孩子长本领,也得学会放手嘛。
果然,后半夜,两个小娘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肥大的老鼠。
那老鼠比一只成年的猫还要大,被胡好好拎着尾巴提回来,一直在瑟瑟发抖。
它一见到顾娇,就涕泪横流,用两只前爪连连作揖,细声细气道:“娘子们饶命,求娘子们饶命。”
胡好好将它丢在地上,咧嘴一笑,“娘子,这个就是东仓君。”
顾娇看着地上那只胡子已经白了的老鼠,道:“东仓君为何事留在云阳城中?”
老鼠趴在地上,并不敢逃走。
胡好好在它身上下了禁锢咒,它若是要逃走,神魂便仿佛被雷击一般巨痛难忍,让它痛苦不堪。
“请娘子饶了我,我并未作恶。”
它抖抖索索,在地上一边作揖,一边哭诉,“起初,我住在周婆子家里,见她孤苦一人,快要饿死了,就去别家拿了点吃的穿的,还有一点钱给她。”
“你这老鼠,还不说实话,明明是你见利忘义,贪图钱财,上了周婆子的身,借她敛财。”
胡好好为了抓它,爬了梁上又钻了灶台,这时候满头满脸的灰黑,拿手一抹,全是一道一道的黑印子。
宁宁忙帮她倒了热水洗脸。
“那周婆子,只怕活不久了,我看她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大约是被这老鼠精吸走不少精气。”
宁宁一边帮胡好好解开头发,一边对顾娇说:“这老鼠精十分可恶,虽说未出人命,但也有不少人因它受伤,昨天晚上就有人说了一句周婆子是贼的话,被它用碎瓦丢中额头,流了好多血呢。”
“那周婆子,本来应该在前年就困顿潦倒,冻饿而死。是我给她东西,让她衣食富足,不用死的。”
老鼠精不服,趴在地上辩解。
“那些人老说些怪话,一次两次我也就算了,但次次说,回回说,我也忍不了啊!教训教训他有什么不对?”
“还不是你先偷别人的东西!你不偷东西,别人怎么说你是贼?”
胡好好听不下去,头上滴着水,也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