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几乎不用过多驾驭,它自己就能跑得又快又稳。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经过宿县。
顾娇让胡好好停下,她下了马车,站在一片残墙之外,默默看了很久。
墙头上,可以看到青色点点。
小草已经冒头了。
“走吧。”
在最后一道暮色消失在天际之时,顾娇转头,对胡好好道。
过了宿县,又走了两日。
马车经过的,仍是一大片一大片荒废的良田。
仍旧是没有人烟。
旷野漫无边际,黑色的马车孤零零在天地之间。
沿着道路,可以看到白骨散落,还有很多破碎的铁甲,折损的长枪,满是缺口的大刀,这些铁器被主人遗落在野地里,看起来都经历了不少风霜雨雪,上面锈迹斑斑。
再往前走,除了人骨,还可以看到马骨。
天色也暗下来了。
马儿有些不安,速度慢了下来。
胡好好安抚得拍拍它,对马车里的顾娇道:“娘子,马儿有些累了,我们是不是歇一歇?”
“好。”
见顾娇同意了,胡好好便与宁宁两个准备起来。
东仓君见她们两个又是去捡柴,又是搬小泥炉,又是拿米又是拿盐的,便跟着忙碌起来,帮宁宁准备碗筷,从马车里头搬调料出来。
胡好好则打算带着绿衣去打两只兔子,谁知道绿衣竟然不肯去。
它只肯跟着宁宁。
胡好好气哼哼地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就是个猫吗?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东仓君本来想跟着胡好好去,被宁宁拦了下来。
“东仓君别去了,万一好好想打几只田鼠做点心,你跟着去,当心好好一时眼花,把你当田鼠吃了。”
一句话说得东仓君透心凉。
宁宁说完,发现东仓君木呆呆的,眨着小豆眼,一副难过的模样,忙过来摸摸它的头,道:“哎呀,东仓君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好好饿肚子也不会吃你的,真的!”
东仓君眨巴眨巴眼,不说话,只管看着宁宁,那眼神看得宁宁都快哭了。
看到宁宁又急又愧,连饭也不做了,东仓君突然嘿嘿一笑,道:“吓到了吧?”
小老儿抖抖胡须,很得意。
“啊!娘子!东仓君也跟着好好学坏啦!”
正在笑闹,冷不防看到胡好好,从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