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找了一件新的上衣,刚一回头就看见秦宴风低头脱掉了上衣。
她将衣服搁在屏风之后准备离开,却被一把扯了过去。
秦宴风揽住她的腰将人困在自己的身体与屏风之间,抚上她侧脸,低头垂眸靠近她唇边。
沈满知偏头,“这里是佛门重地。”
“不能行风流韵事是么?”
她抬眸,撞进男人戏谑却冷淡的笑意里。
屏风摇晃,秦宴风勾住她的腰,吻得缠绵又怜惜。
司佲路过前院,往他们所在的隔间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跟随视线转过去。
沈满知从屏风之后出来,嫣红的唇色十分明显,秦宴风慢一步,套好了上衣正低头整理袖口。
衣服是寺庙僧人平日里穿的单衣,布料算不上好,袖口宽大不得已挽起,才能穿得住,在他身上却有几分落拓之意。
“师姐师姐!”
小师弟披着小斗笠从院外跑进来,站在门槛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师姐身后的男人,小声道,“师父让我来监工了。”
沈满知挑眉,看向身旁的秦宴风,“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同我一起?”
秦宴风伸手将她钻进衣服里的一缕头发勾出,“在这里等你。”
沈满知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司佲,轻声道,“等我一个时辰,别听他胡说什么话。”
秦宴风放开她,“好。”
沈满知这才走出去,拐向东南角书房,与司佲擦身而过。
佛门重地,香火旺盛。
司佲拾了三支香抬高手腕倾斜点燃,推后一步礼拜,又插于香炉之中。
“秦先生在我面前宣誓主权,是对你们俩的感情没信心么?”
秦宴风站立在一旁,视线落在飞檐歇山的钟楼之上,听闻香炉之前的人开口,他才垂下视线,不紧不慢道。
“您多虑了,为她捻发只是习惯,司先生观察得这般仔细,又特意提出来,莫不是在意?”
司佲接过身后人递上的湿手帕净手,半空中盘旋的金枝雀稳稳落在他肩头。
“在意啊,”他偏头逗鸟,应得自然,摆明着摊牌,拖着含笑的懒散语调,“我与她亲密无间的两年里,比秦先生见识过她更多面。”
司佲送走金枝雀,“虽然你们有一纸婚约,但你也最清楚,她并不会被什么束缚,毕竟年初时,她就能彻底离开一次,保不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秦先生要不要和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