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野性的迈巴赫一路驶向临海一处别墅区。
沈满知提着副驾驶一份喜庆的红色礼盒,堂而皇之地打开了A栋16-2的门。
客厅沙发上的人正跟着电视里的京剧腔调轻轻和着,仿佛丝毫不受进来的人半分影响。
沈满知将礼盒放在桌上,坐在单人沙发上静静地听完这一曲。
就像一个月前,她靠在青砖绿瓦院子的古朴树下听老人拉二胡,历历在目。
陈贵半眯着眼十分享受这惬意的腔调,挥着节拍的手随着曲调上扬收起,这才跳过了戏曲节目。
“你那相好的怎么样了?”
沈满知眼眸轻扬,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视线,“你说谁?”
陈贵瞥她一眼,“除了你那位先生,你还有别的相好?”
沈满知俯身从桌上拿过礼盒,慢条斯理地拆开,“你关心他做什么。”
“因为你今晚要找我问的事,和他有关。”
陈贵说完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乐意看到她脸上特别的反应。
沈满知拉开丝带的动作只略微停顿了半秒,随即从礼盒里拿出一块松子百合酥,外酥内软,入口香甜。
陈贵眼皮跳了两下,给他送的礼物,她倒是先吃上了。
沈满知抽了张纸巾,“说说吧,谁请你去喝茶了。”
陈贵调低电视音量,摘掉夹在鼻梁上的旧式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不如先听听,你托我帮你查的那对凤凰金钗的事。”
沈满知轻抬下巴示意他说。
“纯金掐丝凤凰金钗,价值不菲,半年前,你那名义上的妹妹拿着其中一支,在西区一家名叫运来典当铺,换了钱财,不到半个月,便入了一个珠宝回收商的囊中。”
陈贵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盒,也挑了一块点心,“我去接触了那位商人,他说这支金钗原本是作为一场海外拍卖会的压轴,在宣传期间,就被一个华人买走了。”
沈满知食指轻点,“只有一支?”
“对,只有一支,你当时说是一对,那典当铺老板告诉我,来典当的小姑娘只拿了一支金钗。”
“那个华人,单纯是出价高所以提前拿走了那支压轴的金钗?”
“当然不是,”陈贵一脸地高深莫测,“那人在海外那片市场影响力很大,加上他的人脉和华人的身份,拍卖场的老板很给面子,压轴之物就换了另外一件与其媲美的珠宝。”
沈满知没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