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柳生叹气。
自己好像又恶意揣测他了。
江淇文的确是非常尊重他人的,更非常尊重自己。江淇文愿意为他考虑他所有心情,他的自卑,他的自负,告诉自己被爱、被足够爱。去了解自己的圈子,背负着生理不适,依旧要突破自己去和自己眼中的权威探讨往日自己最抵触的话题。
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还要消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他尊重自己,以一种闻所未闻的勇气奔向自己。
一遍又一遍。
可有时候,看见奔赴而来的江淇文,自己又时常躲开。于是江淇文开始学挥克制,而克制往往比用蛮力更累,更费心神。而这些,他也都是记在心里的。
比如现在,江淇文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定下的某种用户协议,渐渐地放开了柳生的手。
柳生心里一空。
柳生心里给自己打气:勇敢一点。
他紧紧回握住江淇文,没让那只手溜走。
【江淇文】
江淇文心里一动。
他总算明白什么是受宠若惊了。
这是柳生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幸福来得太突然,大脑都转得慢了起来。
“皇上今日开恩,允许你牵一会儿吧。”柳生笑笑。
好像浅舔了一口不属于自己的糖。很甜,很辛酸。
但不如大胆享受这刻的甜。
“那能,”江淇文开口讨价还价,“慢点回寝室吗?”
柳生笑得有些浮夸,玩笑道,“你看你这点出息。我做你一天女朋友,怎么样?”
女朋友,不真;一天,不够。
江淇文没说话,慢慢挤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交握。
柳生没有反抗。
“道德绑架肯定是不行,但你个人喜欢什么样的表白?”江淇文把话题拉回到一个有利于自己的范围,“低调一点的?”
“别摆一圈蜡烛那种就行。”柳生说,“那种……既在场景里可以合理出现的,又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更好。”
江淇文窃喜。
江淇文:“我辩论赛那场你就很喜欢吧?”
柳生扭头:“才没有。”
江淇文:“那我会再接再厉。”
柳生:“什么时候?”
江淇文:“现在。”
【柳生】
柳生放眼望去,发现回寝室的路上,两侧的花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