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对吗?而且我也建议你找一些可以提升能力的……或许你不爱听,但是……”
余也的声音渐渐远去。
池良宙感到绝望。
他也多想潇洒地对余也说,我尊重你的选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再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画画,争取追得上你的脚步。
但是他真的能停下来吗?去学习那些所谓的有远见的兼职技能?
妹妹学习好,只是有一点偏科,每次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说学不好数学的时候,他都会把助学金的一半打回去。
他停了现下的眼光短浅的兼职,下顿就要啃菜了。
要向余也借钱吗?
他在初来驾到校园的时候,知道自己玩冲水玩得不亦乐乎的东西是小便池的时候,他不觉得丢脸,只是没所谓地笑笑;
他拒绝余也二十一盒的压片糖果,说“不了,吃了你的该吃不惯自己的了”的时候,他依旧乐观,脸上的笑甚至看不出勉强;
今天,这样优秀的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向他伸出手来,自己却跳起来也够不到。
是的,余也没错。自己的原生家庭让自尊心太过脆弱,对方没有义务承担。“何不食肉糜”这句话,本是抨击阶级至高点的,但只需要站在道德至高点,就可以灵活使用了。
但他如果想和余也站在一起呢?
是了,对方的劝解理性又克制,不客观的好像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池良宙突然间明白这个道理时,好像整颗心都死了。
他真的变成了穷鬼,死因是赤贫。
余也已经不再说话,而是忧惧地看着自己。
池良宙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无所谓,一直以来。我唯独,唯独不想让你……看到……”池良宙哽咽着,眼前的余也随着泪水模糊又清晰,又再次模糊,“学长……”
他把那件黑外套脱下来,走过去塞到余也怀里,“我不想穿,我不想穿。”
“那就不穿,”余也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擦他的眼泪,“不穿了,没事的。”
“这衣服,我够不着,我挨不上,它不是我的。”池良宙眨落一滴泪,剧烈地喘气,“我永远够不着,永远挨不上。”
余也握着他的手抖了一下,又握得更紧。
池良宙很少哭得这么痛快。爆发的情绪终于随着泪水缓了缓,他试想了一下平复后的尴尬场面,想尽快离开这里。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