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被你理所当然的使唤?
忙又改为,“我是说,我想自己出去……”
“无碍,我去取来。”许如风已经大步往外走,背影有些匆忙,像是有什么在后头驱赶他似的。
趁他离开,温小米光速地起身、穿衣,便想上茅房。
说起上厕所,这又是她的一大痛苦。
茅房建得简陋,屋顶漏雨,墙壁漏风。连日的大雨,茅房被灌进许多雨水,那里边的粪水上浮,离坑位只有一尺高,这几日她每次上大号,被浇了满头满脸的雨水不说,排出来的粑粑落下去,粪水溅起老高,只觉得屁股上一凉……
那叫一个酸爽!
好在她进食少,隔天才去一次,要不然她准得吐晕在茅厕里。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恶心的场景,只想着快些出去速战速决。
只是,穿衣穿到一半,她忽然又想起,她不是浑身沾满泥浆吗?是谁帮她洗干净的?
那一身脏衣服,又是谁帮她换的?
该不会是……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愿相信。她说过她会离开,他应该知道避嫌才对,毕竟他看起来很像一个正人君子。
可若真是他帮着洗了澡,还换了衣服,看过摸过,就差那一步了,那她……
心里说不上羞恼还是失望,脸蛋一时发红一时发白,愣了许久,才把衣服穿好。
“娘亲,我们可以进来吗?”是宝珠小心翼翼的声音。
小米整了整衣裳,又翻出新的鞋子、袜子穿上,才道,“进来吧。”
门便被轻轻推开,两颗小脑袋伸出。瞧见温小米好好的坐在床边,便笑了,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娘亲。”一鸣率先投入她怀里,仰着小脑袋看她,“您好些了么?”
“娘无碍。”温小米摸了摸他的头,“还疼吗?”
“娘,我不疼。”小家伙摇摇头。他的头脸都已消肿,伤口已结痂,气色也不差,眼珠子黑亮如玉石,看来快好了。
宝珠上前,担忧地道,“娘亲,爹早上将你抱回来时,你脚上流血了,现在好了吗?”
她这么一提,温小米才感觉到脚上传来冰凉之感。记得她受了伤的脸颊和脖子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涂了薄荷油,凉飕飕的,挺舒服的。
她将双脚抬起,一看,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些发红的刮痕,却也都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