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我在大雨中怅然若失时,祁砚的吼声将我惊醒,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就在院门外,正对我怒目而视。
院门没有锁紧,他伸手推开后大步走了进来,脚下的黑色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又被飘散的雨滴打湿。
我已经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和脖子上,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
家里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难以反应过来,尽管上一世体验过绝望,可是让我再经历一次家庭的分崩离析,我还是觉得很痛苦。
“给我进去!”祁砚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客厅里带去。
在拉扯间,祁砚手中的伞已经扔掉了,最后和我一样,都成了落汤鸡。
客厅里温暖多了,雨水的冷意也因此更明显,我打了个喷嚏,问祁砚,“你不是在住院吗?”
祁砚没有回答我,只是去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然后非常暴躁地擦拭我头发上的水,“去洗澡!”
我脑子有点懵,可能是累到了又淋了雨,听到祁砚的命令,我很顺从地去了浴室,给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我洗澡的期间,祁砚应该回去了一趟,换上了干净衣服,我下楼时,他正在客厅里泡茶。
我记得那饼茶叶还是他之前送我爸的生日礼物,非常昂贵,泡开后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喝点热茶暖暖胃。”祁砚见我下来了,抬眸看了一眼,不复刚才的暴躁愤怒,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现在心里惦记着我爸的事情,无心品茶,但是不喝茶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便过去坐在祁砚对面,和他一起喝茶。
喝了一会儿茶以后,祁砚开口了,“你爸的事情我看了,他应该是被蔚蓝他们设计了。”
“那些照片蔚蓝哪里来的,你不是把底片拿回来了吗?我记得你都给了我,我又烧了。”我想不太清楚。
祁砚皱着眉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个可能,我拿到那些照片时,被蔚蓝发现了,她拍了下来。”
那时候祁砚和蔚蓝的关系虽然没有确定,但是蔚蓝是有机会看到那些照片的。
我只是没有想到,她能忍这么久。
沉默中,我突然咳嗽起来,浑身有点发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淋了雨的缘故,感冒了。
祁砚放下茶杯,“去吃点感冒药,我不知道你傻不拉几地淋了多久的雨,但是你体质不行,肯定会感冒。”
“没事,喝点茶去去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