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知是那个年代修的路通往宿舍,烂得一塌煳涂的一条路。
前几天下了雨,车开一会就进不了了。
从两条腿吧,深一脚浅一脚的。
没办法,政府不管嘛。
工人阶级从来都伟大,推翻了旧会。
自己也享多少福气,国家不景气了还自谋出路。
这是什么精神呀,雷锋精神。
牺牲小我,成全那个怎么也填不满的大我。
问了几次路,我终于找到了一座筒子楼。
这楼现在空荡荡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宿舍被围墙围着,墙上有个很大的「拆」
字。
一个大圈圈着那「拆」
字。
红色油漆画上去的。
给人一种血淋淋而威严的感觉。
这种字都是政府写的,但红色油漆总让人感觉带着血腥味。
有一家房地产公司想收购这地方重建,毕竟在市中心呀。
那房地产公司是一个想漂白的黑会老大开的。
说起来,我在这家公司还有股份。
当时跟爸爸商量过,把外地那些产业如小煤矿等都卖了。
和当地的黑白两道不熟保不住的。
外地的资产只留下上套北上广深的房产证,收点租还是可以的。
这些地方比较正规。
然后所有的钱都转营海市,守住本地。
我按走上三楼,小女孩应该住这。
我还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就听到楼上的女人大骂的声音:「你们就知道欺负
孤儿寡母,借你一万。两个月就六万了。你别过来,过来我就点火」
听到这话,我停住了脚步。
我不想挡了别人的财路,何况我也有一份钱在里面。
但听说是孤儿寡母,我心还是动了一下。
想想我家何偿不是这样,树倒猢狲散。
这里没几户人家了,如果是妹妹欺负的小女孩,就帮一下吧。
当然房子是要收的,我或者帮人找个便宜住的地方。
我走上楼四五个彪形大汉真堵在一家人的门口。
我走过去,那家门里站着了一个女人。
女人手上拿一打火机,旁边放着一气瓶。
这女挺彪悍的。
几个大汉看到我,有点警惕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