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
闻星困惑地抬起头,对上男人的淡笑,听见他用似乎依旧没睡醒的音调懒洋洋地说:“看你喜欢,送你了。”
“啊,送我吗?”闻星接住那幅画,又惊又喜,目光在画纸上不断游走,只觉每一处都好看。
察觉男人已经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闻星有些慢半拍地抬起头对人道谢:“谢谢。”
已经走远的背影懒懒地抬起手,朝着后方晃了晃,意思是不用谢。
难以形容的潇洒随性。
直到望不见那背影,闻星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一片银杏叶正巧飘落,掉在他手里的画纸上,与那黑白的秋景相映成趣。
去找卓钰彦的时候,闻星向他借了一本书,将速写画和银杏叶都小心地夹在里面。
吃完烤肉,闻星一路抱着那本书回到华音。万幸,这两样东西都完好无损,被他视若珍宝地收藏起来。
一个月后,闻星陪同卓钰彦去看艺术展,在展览上第二次见到那幅画的作者,得知他就是沈流云。
那位年少成名的天才画家,卓钰彦天天挂在嘴边的沈师哥,沈流云。
没有人告诉过他,沈流云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与其画作相比,摄人心魄得过之而无不及。光是站在那里,便能直截了当地给人以美的冲击。
如今,即使不再有阳光恰到好处的照映,沈流云漂染成白金色的头发依然很明耀,轻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闻星也不例外。
他刚走出剧院,就看见了站在跑车边上的沈流云,破天荒戴了围巾,连下巴都遮住,看起来很畏寒。可人又立在冷风中,白金色的头发像一缕突兀的阳光,在这个阴天里飘摇。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缕阳光上,跟初见沈流云的那个下午一样屏息凝神,身体里逐渐生出相似的悸动。
七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在改变,但他对沈流云的喜欢是一成不变的。
跑车被贴了一张罚单,作为沈流云等待已久的证明。
闻星将罚单揭下来,“不是给你发了消息,告诉你今天不用来接我吗?乐团临时排新曲,要加练,我怕你等。”
加练是真的,只不过闻星并不在排练名单中,让沈流云不用来接他是为了跟卓钰彦见面。换平时,他不会对沈流云撒这样的谎,是因今天的聊天内容涉及沈流云,才出此下策。
沈流云平静地点了下头,说自己没看到消息,随后为闻星拉开了车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