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
“菟丝子是全寄生植物,寄生之后会不断吸取宿主的养分,对宿主的危害很大。”沈流云说了一半又顿住,朝连霂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苹果树,“你看见那棵苹果树上的植物了吗?”
连霂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那是什么?看着也不像菟丝子。”
“是槲寄生,也是寄生植物。”沈流云轻声为他解释,“槲寄生是半寄生植物,虽然同样会从宿主身上汲取养分,但自己也能进行光合作用,与宿主相生相依,并不会造成危害。”
“闻星是槲寄生,不是菟丝子。”沈流云这样告诉连霂。
闻星本身就是很优秀的人,不应该因为与他在一起,就被刻意忽视个人的光芒。
说完这话,沈流云不失严厉地警告连霂:“连霂,我以为你的教养应该不至于让你在背后这样对人评头论足。”
连霂被他说得脸红羞愧,到底是大少爷心性,受不了地和盘托出:“好吧,我其实就是因为你当年谈恋爱先告诉了别人,所以一直生你的气。我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结果你谈恋爱的消息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这算什么?还有你后来生病的事,也是关泓奕告诉我的。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想着自己解决,那朋友是拿来干什么的?”
连霂真是越说越委屈,有些受不了地大喊了一声:“沈流云,跟你做朋友真是太累了!”
他这句话音量太大,以至于从山间飘来了回音,在沈流云的耳畔响彻。
沈流云一时失笑,“连霂,你幼不幼稚?”
“你才幼稚!”连霂气得开始翻旧账,“以前学画画的时候,哪次不是你说想吃那些橘子、苹果,我才去偷的?结果最后锅都让我一个人背了,老师还让我向你学习,真是气死人!”
还说不幼稚呢?
沈流云算是服了他,也懒得跟人计较,干脆躺在了草地上,任由连霂在一旁聒噪。
他恍惚间想到,尽管自己拥有得不算多,但友情也好,爱情也好,都被难能可贵地珍视着。
生日宴会上,Steven转了两圈,才找到独自缩在角落里吃甜点的沈流云。
Steven笑着将手里端的香槟酒递过去,“怎么光吃这些点心,连酒都不喝?”
Steven名下有好几家酒庄,因而今日宴会上所用的酒水比餐食要昂贵得多,不尝一尝甚是可惜。
可即便如此,沈流云还是冲他摆了摆手,“生了点小病在吃药,医嘱不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