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又凌乱,自己究竟应该怎样才能打破这个困局呢?
他百无聊赖之际,拿过案头的一沓《忠县报》翻了起来。一阅之下,韦定坤冷冷然笑了:“这段日子里那个黎某人真成了忠县城里自封自为的‘土皇帝’。看一看这报纸上的新闻,他走到哪里都是‘亲自莅临’,是不是他还会‘亲自如厕’‘亲自吃饭’啊?几个人围在一桌开个小会谈点琐事,就成了‘重大决策’?在乡镇拉了几个少不更事的青年入团入党,就是‘佳绩捷报’?”
这时,胥才荣恰巧走进来听到了他的笑语,便附和道:“韦局长,现在黎天成和忠县党部的人确实是了不得—王拓有一次召集咱们警察局到那边开会,胥某当时不敢怠慢,从乡下紧追慢赶用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到达会场,结果开会只用了十分钟就结束了!后来我想,其实他们在电话上通知一下不就行了?偏要耍这样的‘花架子’来折腾咱们。”
韦定坤淡淡地说道:“下一次县党部那边再来通知开会,你们不去参加就行了。他们既然不识抬举,咱们又何必再给他们脸面?”
胥才荣又道:“尤其是那个吴井然,自恃有中统局的背景,对咱们警察局的业务工作毫不配合,总是‘出人头不出力气、拿工钱不拿工具’,还经常向咱们吹嘘他那个保安队长混得开,说他天天有人请客吃饭,一个晚上就要走五六个宴席、揣七八个红包……”
“不要管这些。”韦定坤悠悠道,“咱们不是还有雷杰同志作为‘楔子’打进了他们党团体系里了嘛。”
“别提那个雷杰了!他在那边把党部秘书当得有滋有味的,很少到咱们军统局这边来报到联络了。”
韦定坤用手指叩了叩桌面:“你们那天还是应该在吊耳岩让他们吃一下教训。”
“这……这能怪我吗?韦局长,是东虎队长自己先软下去了呀。”
“这个任东虎……”韦定坤又把话头拽了回来,“不过,党产的事情乃是党内最大的禁忌,咱们不去碰触也好—莫要忘了沙克礼是怎样遭殃的!他黎天成打出这样一张‘天牌’,就是我本人到了现场也同样不敢硬来!”
胥才荣顿时露出一脸的沮丧之色。
韦定坤又想了一下,道:“不过,你胥才荣当时还是可以在后面悄悄跟踪他们一下,瞧一瞧他们的‘销路’究竟铺到哪里去了。”
胥才荣满面的哭笑不得:“韦局长,你就饶了我吧!我若不知进退还要去跟踪,任东燕那头‘母老虎’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韦定坤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