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身上的难耐愈演愈烈,孤启不愿让羞耻的声音从齿关泄露半分,他抱紧了属于郁云霁的锦被,将头埋在了蓬松柔软的锦被当中,像是狂性大发的瘾君子想要以此聊以慰藉。
半月堂的空气似乎也跟着灼热了起来。
她的锦被上还残留着晚香玉的气息,晚香玉的味道像是最好的安神香,能让孤启的心跳与不安稍微平复下来一些。
锦被染了孤启身上滚烫的温度,温热的锦被与他的身子契合,晚香玉也严丝合缝的贴紧了他。
孤启大口大口呼吸着锦被里的空气,他阖着眼眸,想象着郁云霁就在他的身旁。他从未真真切切属于过郁云霁,作为成了婚的郎君,就连小日子也要一个人来捱。
小日子来临,男子总是多思的,这样慌乱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包裹。
今夜都如此晚了,郁云霁却还不曾回来,想来是生了他的气。
他骗了他的殿下。
可若是他不曾这般说,殿下会更生气的,兴许她会直接不要他了,是了,京城心悦殿下的男子那般多,若是没有他,殿下便能有更好的选择,那些狂蜂浪蝶都会趁机将殿下围起来。
不,不可以,殿下只能是他一人的。
“殿下,别不要我……”似是痛出了呓语般,孤启蜷紧了身子,双手覆在狂跳的心口,低低哀求。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喵呜喵呜的声响叫的人心痒。
“郁枝鸢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心中记恨着王夫与我,不知她何时会动心思下死手,王夫这边情况有些复杂,寻常也要看顾些,”郁云霁想了想,补充道,“不要让他接触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她将身上还带着春夜潮气的披肩褪下,递交到弱水的手中:“今夜打起精神,恭王府那边也要继续盯梢,一旦有动静便来告知我。”
“殿下放心。”她道。
交代好这一切,郁云霁朝着半月堂而去。
如今已是深夜,想来孤启已然睡下了。
她收敛了动静,只手覆在腰间的长组玉上,生怕转身时长组玉碰撞出的脆响将他惊醒。
半月堂内一片昏黑,柔软而长的床幔也逶迤在地,将床内的人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一小点缝隙,这一道缝隙没有被清辉关照到,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昏暗。
郁云霁将身上的束缚解开,只着了一件寝衣。
她轻手轻脚的朝着床幔而去的时候,里面似乎传来一声细小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