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孤启今日好像格外慌张,他向来机敏,对于外界的变化与周边人的情绪更是极为敏感,如今他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袖口,被她覆上了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算作安抚:“无事的,别慌。”
孤启蹙了蹙眉,水眸里依旧带着紧张的情绪。
郁枝鸢的笑会莫名令人慌乱,孤启便是如此,郁云霁一时间想不到,她究竟能用怎样高明的办法在她的生辰宴上动手脚。
郁枝鸢同川安王最像的一点便是多疑。
而今日的行动,她不曾收到任何一方线人的消息,显然郁枝鸢对此格外谨慎。
郁云霁看着那张面容,忽而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像是醉酒后的眩晕,这种身子不受控制的感觉有些讨厌,让她怎么也甩不掉。
是她高估了郁枝鸢,她原以为今日郁枝鸢会想出如何高明的办法,却不曾想,她用了最卑劣的计谋。
郁云霁心下了然,对于身上这逐渐增强的药效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溪洄似乎是早有预料,他早在先前便派人暗中送来了清毒丹,这样的药丸她已在来到此处之前服下,有溪洄炼制的清毒丹在,她还不至于死在毒上。
郁枝鸢不知暗中给她下了什么药,如今药效缓缓将她整个人吞噬,带着夏季的潮热,身上的炽热与口中的干涩是的她有些难受,郁云霁饮下一盏凉饮子,将那药效压下去了一点。
可凉饮子的温度是不足以平息她身上的灼热的。
眼前的景象也同方才不一样了,像是天旋地转,郁云霁持着盏的手微微一晃,将那杨梅饮子洒在了腿间,一瞬间,带着果香的淡红甜汁在她浅色的衣裙上氤氲一片。
远处有一个着了一身嫩粉的儿郎看了她许久,想来便是郁枝鸢带来的那位儿郎。
他长得的确标志,身上还带着儿郎娇娇弱弱的气质,整个人立在湖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嫩荷,等着她去采撷。
“我去更衣,失陪。”郁云霁道。
那粉衣儿郎当即迎了上来,他身上有一股奇香,随着晚风朝她袭来:“殿下,奴随您去更衣。”
如今这粉衣侍人是郁枝鸢为她带来的生辰贺礼,此时还是无名无份,贸然带走不合规距礼仪。
但他身上的奇香像是带着细细密密的小勾子,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郁云霁头脑有些发昏,她咬破了舌尖,努力保持着清醒,对上那张娇俏的面容,如此道。
孤启掐紧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