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恭王府。
郁枝鸢看着眼前垂手而立的两个女子,沉声道:“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两个饭桶。”
“殿下,此事实在是……”一女子为难道,“菡王那边派来了不少人,饶是我们一拖再拖,也阻拦不下,此事怕迟早要暴露啊。”
“荒谬!”郁枝鸢呵斥道,随即她缓下一口气,看着两人道,“此事是孤善睐一人为之,但此人心性狡诈,是个狠辣的儿郎,若是暴露他,就连本殿也会沾上?污泥。”
如此不成,她韬光养晦多?年,怎能让一个小?小?儿郎毁了大计。
“殿下,属下倒是有?个主?意?。”
女子上?前一步,严肃阴冷的面上?带着狠意?:“既然菡王夫同孤家二?公子早有?冤仇,不若将此事宣扬出来,届时祸水东引,涉及王夫,菡王便无心再纠缠与您了。”
“不可暴露孤善睐,他同他的疯哥哥一样,也是个拿不准的。”郁枝鸢冷声道,她不会拿着自己的名声打赌的。
“并非如此啊殿下,您想,”那女子一笑,“两人既早有?矛盾,何不将此事嫁祸给府上?小?侍,如此,既能将孤二?公子解救出来,又能将兄弟不和之事暴.露,孤姝承那老家伙不识好歹,至今犹豫不肯给殿下个准信,此时正?好借此提点提点她。”
“如此。”郁枝鸢脸上?的冷色褪去?一些,“尚可。”
幽朝男子出嫁后?,半月是要回门的,如今半月之期将至,依着郁云霁对孤启的宠爱,定然是会带他去?王夫撑腰的,她只需坐山观虎斗。
屏退了两个暗卫,郁枝鸢望着天边的明月。
孤善睐如今无所不用其极,她早就知晓同这样的人一处,便是同与虎谋皮无异,但好在她谨慎,孤善睐此人目前在她这里,还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这样的人,利用完就该一脚踹得远远的,如此才能做得干净。
但他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
孤善睐心气高,生父虽是尚书府的小?侍,却能凭着本事诱哄妻主?,让孤姝承一颗心全然扑在他们父子俩的身上?,最?终由庶子抬为嫡子。
有?这样的父亲教养着,想来他也是一身本事,郁枝鸢不得不小?心。
纷乱之际,她蓦地想到一人。
“去?皇宫。”
溪洄披着荼色衣衫,将脖颈处的系带一丝不苟的系好。
今日郁云霁打翻的那盏茶落在衣袍,可茶渍是极难洗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