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自然由你,”郁云霁面上挂着笑意,却令人心中发毛,“如今你入了大狱,依着川安王的作风,定然不会冒着危险救一颗废子?,是死是活,由你自己?选。”
郭愚娇狠狠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考虑她的话。
“归顺朝堂,将川安王的作为秉明?,你尚有一线希望,若是固执己?见,仍旧要为川安王效命,我也救不了你。”
郭愚娇冷声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幼童不成,若是将此事?悉数秉明?,我才是没有的废子?。”
郁云霁微微颔首:“我已将话说尽,你若是想在牢中苟延残喘,或是突然暴毙,你就继续你的说辞,朝堂也不只是抓到了你一人,你不想活,有的是人想活。”
郭愚娇沉默了。
依着川安王的作风,得知她入了大狱,定然是会冒险派人来的。
只不过她生性多疑,究竟是派人来救她还是派人来杀她,就不得而知了。
三千配合道:“殿下,如今大狱固若金汤,川安王的人若是想混进来,怕也难,既然她不肯说,我们也没必要严防死守了。”
“好啊,那便去地牢,看看我们郭飞龙使的同?僚,想来她会更识趣些。”
郁云霁说着,作势要离开,她心中默念着庶子?,待她走得稍远了,却听那人高声叫喊:“殿下,殿下我想通了!”
三千看着她,等她发话。
“想通的倒是快。”郁云霁扬了扬眉头。
郭愚娇到底也只是青州城的地头蛇,原本?为川安王效命只是为了多得些赏银,到底来说她也只是个混子?。
一个混子?,在牢中待了多日,受尽了非人的待遇,如今的身心摧残已然能使得她动摇,而郁云霁方才的话,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诉求很简单,无父无母,只想好好的活着。
而在得知郁云霁抓到川安王的其他人手时,她便知晓,这些人并非是非他不可,这才慌了神,如此,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她还是了解川安王的作风,若非对她怕到了骨子?里,如何会生了这样的心思?。
郁云霁摇头,她这位皇姨母,收买人心的方式可不可取啊。
——
孤启将自己?泡在厨房一整日。
自云梦泽出?了府,他便不曾出?过小厨房。
小厨房一股接一股的黑烟飘出?,但依弱不嫌弃,他乐颠颠的跟在孤启的身后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