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新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份还没拆开的一次性点滴针管,再将上方才使用了一半的塑料瓶拿下来。
平躺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的人,就看到这家伙弄完这些后,揭开他身上的被子,抬起他的右脚。
“你要干嘛?”宋兼语抬着脑袋,瞅着这个家伙捧着自己脚掌的画面,心底发毛。
“刚才说好的,给你换一个地方。”
那根重新拆封的针管扎入青紫的血管当中。
宋兼语只觉得脚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刚感到疼接着就能够感受到冰冷的液体,随着点滴管一点点流入他的体内。
揭开的被子被人重新放下来,易仁新拉着凳子重新坐回来,“感觉怎么样?”
躺着无法动弹的人,给他一个白眼,“不怎么样,你爸去牛头山水库没?”宋兼语自己转移了话题,想打听打听这对父子接下来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你的话我已经帮忙转达,至于他去不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易仁新拿起一旁放在手术台下方的记录本,打开翻转到早上米粒醒过来后写下来的记录。
“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离开我的这24年时间里,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你来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多少年了?”易仁新问。
“你问这个干嘛?”宋兼语一脸不解。
坐在凳子上的娃娃脸青年,面带微笑的扫过他的善意所占据的身体,语气轻轻,“因为这是你为我选的结婚对象,所以我想多了解她一些,你不愿意吗?”
艹!宋兼语内心骂脏话,脸上表情未变的敷衍他,“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双方自己去相处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觉,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他跟米粒一共没见过俩次面,根本无法回答阿狗的问题。
易仁新听到他说饿,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站起身来,“等着。”
他刚走到手术室门外,就听到墙上今天闻堰安装的那台闹钟自动响了起来。
走在客厅里的高大青年,面不改色的穿过客厅走向厨房,冰霜里摆放整齐的食材被人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料理台上。
手术室内,宋兼语等他前脚走了,后脚就将放在被子下的右手缓缓抬起来。
拜刚才他拔掉针管那么一下子,右手的恢复能力比其他地方都快速了不少。
宋兼语一点点抬起那只手臂,试图将对方刚才坐的那只凳子拽过来。
手指距离凳子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