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和祁远同时往这边赶的时候,贺家也都没闲着。琥珀匆匆熬好了药,盛好后和蜜饯一起用托盘端着往贺嫣寝房走。后天便是除夕,管家正在厨房安排菜色,采买的人天不亮就去了集市,留下的丫鬟小厮们,正努力将各个角落打扫干净,争取为偌大的贺家添一丝新色。琥珀穿过一簇簇热闹,来到贺嫣暖烘烘的寝房,一进门便看到她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完全没有病了的样子。“昨夜还在高热,怎么今日就这么精神了?”琥珀有些无奈。贺嫣一看到她手中的药,顿时脸都苦了:“又吃药啊?不是已经退热了吗?”“退了也得吃,大夫说了,要养上好几日呢。”琥珀叮嘱。贺嫣顿时坐了起京都这几年改了规矩,除夕夜有赶年兽的游戏,君臣百姓同欢好不热闹,我一定要去瞧瞧。”说着话,没忍住又咳了两声。琥珀无奈看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想着玩呢。”“难得热闹嘛。”贺嫣想到出去玩的事,抓紧时间把药喝了,“唔……”琥珀赶紧给她塞了块蜜饯,一时连连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二皇子了,就该直接进宫求皇上救你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你干的,”贺嫣哼哼,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不是说了三天之后再求助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那你被抓走了,我担心嘛。”琥珀小声抱怨。贺嫣斜了她一眼:“下次不准自作主张。”“是。”琥珀被说得有点丧气,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可你不是很高兴吗?”“……我何时很高兴了?”贺嫣莫名心虚。琥珀瞪大眼睛:“二皇子在皇城司门前守了这么久,您敢说不高兴?!”贺嫣默默盖好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来,你肯定高兴!”贺嫣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任她怎么唠叨都不出了什么,琥珀顿时笑了,推了推床上的蚕蛹:“小姐,你睡着了吗?”“嗯,睡着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琥珀恍然:“既然已经睡了,想完,贺嫣已经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完衣裳头发后,又给自己涂了一点点口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颜色。琥珀嘴角抽了抽,等她重新躺好才去请了祁远进来。“浓浓,可好些了?”祁远一进门便问。贺嫣轻咳两声,一双眼睛如秋瞳剪水:“已经好多了。”“看你气色,似乎不错,”祁远放心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御医:“劳烦了。”“殿下客气。”御医为贺嫣诊了脉之后,又叫人拿了她的药方,往上面添添减减。御医忙活的功夫,祁远就坐在床边小凳上与贺嫣闲聊,言谈间皆是歉意:“是孤疏忽了,那日该直接将你送回来,而不是带你去湖上吹风,否则你也不会染病。”“是浓浓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