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火气上头往外走:“你上次说你主管住哪个小区来着?”
“你干嘛?”
“我教训他!”
喻宜之拉住她:“别闹。”
“我闹什么了?难道你觉得他是男的我就教训不了他?”漆月:“喻宜之你知不知道我很厉害?”
“我知道!”喻宜之向来是个沉静的人,罕见低吼了她句:“你不是每次都掺和在那些教训人的事里面吗!所以才受伤!”
漆月怔住,抵在墙上的手放开。
喻宜之往里走,包扔到凳子上,自己坐到木板床边。
空气沉郁而凝滞,浮尘都好像要往下跌。
喻宜之叹了口气。
“过来。”终于她说。
漆月乖乖走过去。
“坐下。”她又说。
漆月乖乖坐下。
喻宜之拉开边上的抽屉,里面满满一抽屉都是药,红花油,云南白药,镇定喷雾,棉球,碘酒。
喻宜之又叹了口气。
说真的漆月以前很少听喻宜之叹气,喻宜之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呢,高中遇到时脖子随时都挺得直直的,像只骄傲的天鹅。
然而现在的喻宜之无奈而疲惫。
“喻宜之。”漆月服了软,小声说:“我不疼。”
“你就是因为不知道疼才这么莽撞是吗?”喻宜之拉着她因伤肿起的手臂,睫毛颤两颤。
其实她就是怕喻宜之看出来,都穿长袖了,不知喻宜之怎么还是看出来了。
像是想教训她,伸手想在她手臂没伤的地方一拧:“让你不知道疼!”
但最终还是没下得了手,缩回去搓热了药油,一下一下给她轻揉着淤肿。
“喻宜之,你别担心,这种闹事的人毕竟是少数,后来都被带走了。”漆月轻托起她下巴去吻她眼睛:“而且,我真不疼,不骗你。”
喻宜之这人从不哭,哪怕想对喻文泰动手的那个晚上也没哭过。
而现在看到漆月受伤,睫毛潮漉漉的。
漆月想转移她注意力:“你这次加薪,本来能加多少啊?”
“四百,加到一千二。”
“哈,我当多少呢!”漆月没伤的那只手大剌剌揽过喻宜之的肩:“我今天发钱了!你猜多少?五千!”
喻宜之擦完药油,垂着头低低说一句:“好了。”
漆月跑到桌边拿过两盒蛋挞:“看我给你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