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伦敦的那两天时间里有可能立过。”
“去找那儿的律师吗?”
“或者自己写一份。”
“而且还找人见证了?找谁见证的呢?”
“当时家里有三个仆人,”波洛提醒他道,“都跟他死在同一天夜里了。”
“嗯——没错——不过就算他真的如您所言立了一份遗嘱的话,那份遗嘱也已经毁掉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最近,有很多据信已经被彻底毁坏的文件实际上都可以用一种新方法破解辨认。好比说,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被烧了,但文件还没有毁坏到无法辨读。”
“嗯,说真的,波洛先生,您这个想法非常了不起……简直太了不起了。但我不认为——是的,我真的不相信它能有什么用处……就我所知,在谢菲尔德联排别墅的那栋房子里并没有保险箱。戈登把所有重要文件之类的东西都保存在他的办公室里——而那里确实没有遗嘱。”
“但是查一下总可以吧?”波洛还在坚持,“比如说从空袭预防局的官员那里?您愿意委托我去做这个调查吗?”
“噢,当然——当然。您自告奋勇承担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了。但不管怎么说,恐怕我都不相信您会成功。尽管如此——呃,我想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您——您马上就要回伦敦去了,是吧?”
波洛的眼睛眯缝起来。杰里米语气中的迫切之意明白无误。回伦敦去……他们是都想让他别碍事儿吗?
还没容他开口回答,门就开了,弗朗西斯·克洛德走了进来。
有两件事令波洛印象深刻。第一件是她看起来病得很厉害。第二件则是她和照片中她的父亲长得极其相像。
“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来看咱们了,亲爱的。”杰里米这句话说得有些多余。
她和他握了握手,杰里米·克洛德立即把波洛关于遗嘱的提议简要地说了一遍。
弗朗西斯看上去疑惑不解。
“这机会似乎太渺茫了。”
“波洛先生就要回伦敦去,他会很好心地替我们做调查。”
“我听说波特少校以前是那个地区的防空督察员。”波洛说。
克洛德太太的脸上掠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她说:
“波特少校是什么人?”
波洛耸耸肩膀。
“一位退役的陆军军官,靠养老金过日子。”
“他以前真的在非洲待过?”
波洛好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