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确实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冰冷而又残酷，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司空见惯，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反倒是符合的自然规律。”
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凌萧看着眼前的九灵之王，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后辈。
这种慈祥和蔼的眼神令九灵之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像这样的眼神他已经数百年没有感受过了，现在突然被人这么看，还真就有些尴尬啊。
对于这一点，凌萧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他没有改变自己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说道：“但你要明白，天理和人伦是完全分开的，这两者息息相关，但又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不一样的！”
“而对于我们人来说，尤其是我们这些逆天而行的修炼者来说，天理确实可以遵守，但并非必要的失误，与其相反的是人伦，无论再怎么修炼，我们终究还是人，所以我们必须得遵守人伦！”
“你，不顾盟约，不顾承诺，只因为曾经的同伴沦落，就落井下石。”
“你，身为一个大男人，拥有绝对的实力优势，却还是派出如此多的杀手和手下，围攻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你，称自己为王，别人也称你为九灵之王，可你真的配这个称号吗？我认为不配！”
九灵之王认真的听着凌萧口中所说的话，随后便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失望和失落交织的神色，他原本还以为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强者会说出什么大道理，能够让自己的心中有些感悟。
结果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这么老一套的说辞啊，这些东西他早就在无数年前听过，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很相似，只不过双方的地位都没有这么高，整个事情经过也没有这么蹊跷。
是以，九灵之王对所谓的天理和人伦早就有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定义。面对凌萧的质疑，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有天理和人伦，前者可为可不为。”
“但在我的眼中，后者基本也一致！无非都是人类自然演变，观察后定义出来的存在。用于约束的是广大群众，而非我这样的超级强者！”
“何况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我为我身后的家族奋战，消灭其他的家族，有错吗？没有！无非是立场不同罢了，在我家儿郎眼中，或许我会是一个大英雄呢。”
说完后，九灵之王依旧平静的看着凌萧，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立即出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自称为王，别人也如此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