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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其中一位天使打破了宁静,“他这手上是什么东西呀!”
这位天使刚刚掀开病人的衣袖,准备给他扎针,却猛然发现目标血管上已经有一个留置针了。唯一一个端帽处接了个她看不懂的仪器,没有其它能给药的地方。于是她干脆利落地伸手去拔。
“别动那个!”郑K惊呼。
天使不解地看了郑K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不赶紧给药病人就没命了!”
郑K连忙上前阻拦,“这个,更能救他的命。”
“你换个地方扎。”王仲景打破两人的僵持,把郑K拉到一边,低声道:“小伙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拿他做实验呢?他手上那个东西,是用来连续采血的吧。他身体一直那么差,你们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
郑K紧盯着那个辛勤工作了一个多月的负压采血装置,半天才憋出了一句短得不能再短的话,“救他。”
说完,郑K上前取下采血装置里已经点满血点的纸带,换了一卷新的上去。
王仲景满腹狐疑,但他没有时间继续探问,因为检验报告已经被陆续送来了。
“凝血障碍,低血容性肾衰,急性肝功能衰竭,啤破裂,上消化道出血,脑出血。”说完,王仲景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这个病人完全是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了,阎王爷看了都嫌弃的那种。
郑K的脸色更难看了。海昼天不是第一次走上鬼门关,经常这个癌那个癌的,一发现就是中晚期。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全是急病,每一个单拉出来都够棘手的了,拼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下一分钟。
正想着,王仲景过来赶人了,“你们究竟怎么把他搞成这个样子的,以后再谈,现在我们要开始做手术了。为了保证环境清洁,请你离场。”
郑K没有动弹,而是脱下外套,往抢救室外面扔,丝毫不见外地冲护士伸手,“给我一套你们的蓝褂子。”
麻醉师已经就位了,乳白色的药剂推进静脉后,王仲景长嘘一口气,窝在角落里,用牙咬开一袋葡萄糖咕咚了几口。他作为全科医生的职责已经履行完了,剩下的工作都由更加专精的医生来处理。
郑K默默走到王仲景身边,轻声问:“你们有多大把握救活他?”
王仲景只是摇头,望着焦虑到不断抓耳挠腮的郑K说,“你呆在这里没有意义,生死由天。”
“不,有意义。”郑K小声望着还昼天手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