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愤怒。
她居然喜欢上了别人。就因为阴差阳错的相遇,本该属于他的感情,她全部给了顾辞。
南枝要与他和离,他以为这只是她的虚张声势,她离不开他。
而他,也不想离开南枝。
可惜不是。
南枝并不是非他不可。
没有他,南枝也会全心全意爱着别人。
尽管谢渊知道,眼前十五岁的南枝不是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烦躁。
谢渊被伤了自尊。
对于一个站在权势顶峰的男人来说,他可以对情爱不屑一顾,但内心深处出,他的妻子,仍要保持对他十年如一日的爱,哪怕他不回应,哪怕隔了一世,哪怕他已经放弃。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隐匿。
南枝的移情,叫他感到难堪。
从昨日初见到刚才,他的情绪都还稳定。他认为那些失落,不过是男人阴暗的占有欲,他只是厌恶命运恶意的玩笑。
直到南枝亲口承认,这一刻,所有负面情绪山呼海啸般袭来,几乎把他压垮。
沈青珩还杵在这里,有些话他不能说。
谢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紧绷,在丧失理智前,离开了沈府。
南枝直到他走了,才悄悄松开汗湿的掌心,谁都没有看到,里面几个深深的甲印。
……
那日南枝没有去珍宝阁。
到底是被影响了心情,直到顾辞下衙来寻她,南枝都有些提不起劲。
顾辞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自然看出她的神思不属,“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枝摇摇头,语焉不详,“有一点吧。”
顾辞上头有三个姐姐,对女子情绪变化并非一般男子般迟钝,见南枝不肯细说,心下便有了计较。
“亏得我出门前算了一卦。”
南枝知道他在逗她开心,捧场地“哦”了一声。
顾辞抚一把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道,“算得今日仪桥街有一户沈姓人家的小娘子,她……”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双凤目斜乜过来,南枝被逗笑,催促道,“怎么了?”
顾辞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囊袋,递给南枝,“老夫掐指一算,这沈小娘子定是嘴馋了。”
囊袋拿到手上颇有些分量,南枝先没有打开,笑问道,“是什么?”
“果松子。”
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