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顾辞点点头,突发奇想,“不如就放在我耳朵里,这样你还能看得更高更远。”
南枝睁开眼睛,撑不住笑道,“那你怎么不把我放进你嘴巴里,高兴了张开叫我瞧瞧外面,不高兴了将我一口吞了。”
顾辞面露难色,犹豫道,“念儿,我不吃生的。”
两个人像五岁孩童一样斗嘴,不亦乐乎。但关键问题是,南枝斗嘴输了。
她一时想不出怎么往下接,立刻遭受到顾辞的无情嘲笑。
南枝也不肯再讲理,张牙舞爪地扑过去,顾辞大笑着接住她,顺毛似的抚着她的背,“吃,吃!念儿说要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爱极了南枝此刻的模样。
那时曲水初遇,她的眉间总有萦萦绕不开的愁思,她虽常常在笑,可笑容很淡,很轻,周身都被一种叫人难以捉摸的情绪裹着,笑意不达眼底。
对于一个尚未及冠的年轻男人来说,这样的南枝无疑是神秘而多情的,他不自觉被吸引牵绊。
可随着感情加深,顾辞更希望她发自内心的快乐,就比如现在,眼里带着光,自由而不受束缚。
顾辞想起沈清珩曾说过,“我那妹妹,轻声细语,瞧着温柔,其实心里头鬼点子可多。”
“我们在金陵时,她看邻居家的弟弟生得好,有一日趁人不注意,骗得那周家弟弟做了女装打扮陪她玩耍,竟天衣无缝,谁都没看出来。周府家人寻了半日,吓得差点报官,这两个小鬼头才走到人前,揭露了真相。”
彼时沈清珩对顾辞已不像当初那般横挑鼻子竖挑眼,感叹一声道:
“念儿初来京城那会儿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成日里独自闷着,认识了你,这脸上的笑才一日日多了起来。”
“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对你,你莫要辜负了她。”
沈清珩的话一片拳拳爱妹之心,于顾辞却是莫大的欢喜和荣幸。
这世间的美好,最不过两情相悦。
顾辞呢,向来只耍嘴上功夫,有时逗得南枝生气,他便挺起胸膛叫她捶,“我皮糙肉厚,你仔细你的手。”
南枝气不过,改为挠他痒痒。
顾辞瞧着坚不可摧,一挠一个不吱声。
笑闹一阵,南枝坐直身子。
她发髻有些散了,顾辞便帮她抿发,将碎发别到耳后。南枝是惯会享受的,任由他动作。
方才打闹时,顾辞已有些意动,此时南枝闭着眼睛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