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毛笔蘸水在石板上写字,想参加这次考试的不若先到你那里过一过,觉得有几分可能的,回头都学一下怎么用笔墨纸砚,别进了考场连研墨都不会。”
他看桑萝,家里是有点儿笔墨和纸的存货的,放了好些年了,一直没怎么舍得用过。
桑萝知他意思,道:“我那边有一些,一部分还是当年许掌柜送的,回头可以拿出来。”
许掌柜便道:“我家中也有一些,只是熟悉一下纸笔的话,两家的凑一凑许是够了,不够的话……”
他想说去买,想起刚才进城,除了卖吃食的铺子,其他铺子哪有人经营啊,转头问去过州学附近的魏清和:“州学附近有卖纸的吗?”
魏清和读书的,往州学去了又怎会不进笔墨铺子看一看,听他姐夫问了,便道:“有是有,不过不多了,而且价钱极高,不收钱,只能用粮食换,说是就手头那点存货,卖完了没处再进货去,造纸的匠人都不知道还活没活着了。”
桑萝听得一愣,她看沈烈:“歙州城的情况很不好?”
沈烈点头:“除了卖粮食的,少有铺子开张,街上的人大多瘦得皮包骨,乞丐也多,那粮食怕也是当今打过来时不知从哪里弄出来周转的,我们进城时门还开着,出来时就关上了。”
说着从身侧装着几小袋种子的袋子里取出一小卷竹简递给桑萝,道:“这是咱们家今天领到的籍书,官府只怕连纸都缺。”
桑萝展开那竹简看了看,心下叹气,大齐真穷啊!大乾乱了这些年,这到了大齐手里,剩的就是个千疮百孔的空架子了吧?
“粮食咱们倒是能拿出点,收肉干吗?收的话回头带点肉干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