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进行下去了,这些人已经用行动告诉铁心源,他们准备跟他混了。
傍晚的时候,风,终于变小了。
铁心源把脸包起来,跳下来地道,然后就钻进了壕沟里面,一行人东倒西歪的离开了营地,留在后面的孟元直和铁一他们打开了所有的房门,狂风灌进房间,发出恐怖的轰隆声,房顶上在上下乱窜,不大一会,整座房顶就不见了踪影,过不多时,就连土坯墙都被风吹的轰然倒地。
壕沟的长度并不算长,不过这些壕沟正好能够让铁心源避开平坦的场地,从营地离开之后,天山黑色的山脊就成了最好的避风屏障。
高空的风掠过山脊,发出哨子一般的尖厉叫声,不比铁心源在魔鬼城遇到的小。
他其实觉得自己很是晦气,从来到大宋就一直在奔跑,在逃命,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真的和一只在荒原上奔跑的狐狸没有什么两样了,打不过野狼,打不过老虎,只能在依靠天生的灵觉不断地奔跑……
这一回,铁心源不打算逃跑了,准备张牙舞爪的和敌人战斗一次。
大风从哈密掠过,而后便一路南下,越过了哈密河,越过了群山,当狂风来到东京城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强弩之末,微微的拂动着树上的几片残叶。
包拯卧在床上,透气的花窗就在眼前,正好能看见那几片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
屋子里的药味浓重的几乎让人窒息,躺在床上的保证忽然吩咐老妻,打开窗户,放走满屋子的药味。
夫人落泪道:“太医说您不宜再受风寒。”
包拯笑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一句话说的包夫人泪流满面,握住包拯枯瘦的大手道:“告退了吧,老家还有几亩菜园,足够我们嚼用的了,就当是陪陪妾身。”
包拯苦笑一声道:“能在老家挑水浇园我又何其不想啊,当年我走进东京城,参加了科考,那时候可是满肚子的雄心壮志啊。都说学好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谁料想,短短几日的煊赫竟然需要老夫赔上一辈子。如今身在彀中,想要脱身,难如登天。”
“走不了吗?您如今病重如此,也走不了吗?陛下一定要您死在任上才甘心吗?”
“翻修皇宫一事,事发了,有人抢先向陛下禀报了皇宫地下埋毒的事情,现在,陛下正在不依不饶的追究。”
“妾身听说陛下新收的几位贵人,已经有两位孕育成功了吗?为何还要追究此事?”
“赵家的家事谁能说的清楚?老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