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自己的城市,经常一看就是一天。
这是他的城,他的国,永远都看不够。
清香城正以它独一无二的魅力吸引着西域的富人向这里汇集。
西域人没有多少国家概念,城头的大王旗变换的太快,那里安全,富庶,有秩序那里就是天国。
很多牧羊,牧马,牧牛一辈子的人,忽然卖掉了自己所有的牛羊,就想留在清香城,哪怕每日里啃着干饼子,哪怕没有居住的地方,也要蹲在屋檐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很多牧人一生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们不但要带着牛羊与荒野里的野兽,和多变的气候以及突如其来的病痛作斗争,也要跟无穷无尽的寂寞相伴。
清香城最寒冷的地方也比荒原上暖和……
这里就是西域最美的天堂……
西域的冬天是漫长的……过的却非常的快,所有的事情如同闪电在匆匆的出现之后,就迅速消失了,唯一不变的就是旁边的天山,以及城头那面黑色的龙旗。
当高空里的雄鹰开始唳叫的时候,荒野里就有田鼠和鼹鼠乱跑,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距离春天到来也就不远了。
刚刚转过倒淌河,经过日月山的欧阳发坐在马上俯视着山脚下一望无际的戈壁纵声长啸。
他第一次发现天下是如此的大,世界是如此的广阔,一想到这片广阔无垠的土地将会成为他的跑马地,他就激动的不能自己。
和暮气沉沉的大宋相比,这片年轻的土地让他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仅仅是一瞬间,无数关于这片土地的诗句就纷至沓来,他想从中找到一句最贴切的诗句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最终却化作一声大吼——我们走!
东京的梅花刚刚盛开,赵婉就迫不及待的要北上回家。
“等我到哈密的时候,那里的野花就要开了。”
赵婉对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祯有些失落,东京的繁华留不住女儿,自然也留不住自己那个有些陌生的女婿。
他很期望女儿能把外孙留在东京由他亲自养育,女儿却无视了他的暗示,决意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大宋回哈密国去。
欧阳修苦劝赵婉把铁喜留下来,赵婉总是摇头,能决定这两个孩子去留的只有铁心源,她身为母亲只有养育的权力,安排孩子前途是他们父亲的事情。
当别人以为这不过是赵婉以退为进的一种策略的时候,赵婉的车队迤逦五六里地已经出了东京城。
在她的车驾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