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现在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是能给他提拱助力的,他都一概不会放过。我们,要有火中取栗的胆略与气魄,何妨与虎谋皮一场!”
“嗯,王爷所言甚善!”秦慕白双眉一皱,沉声道,“这一回,我们就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使个巧劲,反过来也利用他魏王一回。没得说,我是不会让藏头露尾的缩着的。他既然想拉拢我们,就别想脚踏两船,又去向长孙无忌讨好邀媚。我要想办法,逼他挑明立场明确的站到我们这一方。如此,我们方能占据主动!”
“聪明!”李道宗抚掌一笑,大声赞道,“如此一来便能将李泰逼得没有退路只能与长孙无忌对立,虎口拔牙,李泰就当真能为我所趋策了。这件事情,只得由慕白来张罗。我等,皆不好动手。”
“这我知道。”秦慕白轻轻啜了一口茶,心中暗道:勾心斗角就是这些屁事。没有绝对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我们与李泰利益统一,说不得必须让他纳个投名状死心塌地和我们站到同一阵营之中。至于支持哪个皇子当储君……关我屁事!打死我我也不在这件事情上表态,我只管兰州战事!李泰想要拖我下水,门儿都没有!
好,就这么办!
李道宗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秦慕白独自坐着思量许久,当真有点殚精竭虑头昏脑胀。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从大婚之前夜被突然栽害,到如今妖儿去世之后的诸般勾心斗角,哪一件都让他万分头疼。
秦慕白有点怀念兰州了。虽然在那里生活凄苦风险颇高,但远比如今这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危机四伏的长安,要安宁祥和的多。在兰州,有问题有麻烦大不了操刀子一顿火拼,杀个人仰马翻就能解决问题;在长安,冷枪暗箭防不胜防,人心险于刀兵。
秦慕白很想很想脱离了长安这是非之窝,更不想沾惹上什么夺嫡争储之风波。可是现在看来,在这巨大的浪潮的侵袭之下,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好吧!既然已是避无可避,我就打起精神与你们较量较量!”秦慕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自吟道,“鱼死也好网破也罢,这一次,与谁斗我也不回避。我不想再被投进大狱一次,更不想再有第二个妖儿出现,更不能让兰州大计毁于这场政治风波!再巨大再汹涌的浪潮,我秦慕白,迎舟而上,潮头弄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