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宗跳下来,扬起笑道:“阿秋,你这是要去哪儿?身子完全好了吗?”
虞秋望着他,脑内轰然,前世听见的话再次萦绕在脑中。
“阿秋,那药只是让你疼一疼,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听话,把东西放到太子的膳食里……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一定在毒发之前把解药给你送来,你信我,我不会让你死。”
“当日若不是我,你早该坠落崖底死无全尸,或者被街头浑人玷污,成了那肮脏贱妓!”
“只要你听话,等事情解决,我会娶你的。哪怕你爹和外家都不在了,我也会好好待你。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信我,我不会害你。”
一声声呵责逼问在脑海中回荡,虞秋看见余延宗向着自己走来,看见他脸上的笑慢慢转成疑惑,知道自己该做出反应,可此刻身躯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她僵硬着,宛若一具泥塑。
“小姐?”跟在身后的葛齐看出异样,低声喊她。
这无异于另一道惊雷,虞秋身子摇晃了下,丫鬟赶忙扶住她。
虞秋被扶了回去。
先下马车的是余延宗,余蔓秀跟着下来,一起止步在虞秋房外,
“阿秋到底是怎么了?不是风寒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丫鬟道:“小姐这风寒就是反复无常,连日里时不时发作,要静养的。”
余延宗眉头皱起,想起前几日妹妹说的话,问:“阿秋是要去见谁?”
“萧家小姐。”
“萧家?”余家兄妹双双震惊,“她外祖家的萧青凝?两家重归于好了?”
丫鬟如实道:“只是小姐与萧姑娘有了些来往,其余的还和以往一样。”
余延宗面色沉下。
他从小就喜欢虞秋,虞秋长得美,性子乖顺,不喜出门,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他守着宝藏一样把虞秋守得很紧,只等年岁到了,两人好成亲。
可惜前不久出了个鹿鸣宴,皇帝开了口,让各家小姐都去赴宴。从那时起,余延宗就在担忧,怕虞秋被人夺走。
听见三皇子那辱人的话,他最开始是为虞秋气愤的,后来知晓虞秋名声差了,心中生出些许暗喜。
单论父家,虞秋没有母亲和兄弟,与他也算相配。可若算上母家,虞秋是萧太尉的亲外孙女,地位远高于他。
他是打心底不希望两家和好的,就算和好,也要等虞秋嫁与他之后。
余延宗不信什么“克夫”的话,现在更是怀疑虞家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