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不知何时长开了,有一瞬他看花了眼,竟觉得云琅不说话不动弹时更像是个女孩子。
谁知没过几日就闹出唐饮霜的这事。
往日他对世家公子动手脚,但未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嘉名帝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直到这次欺辱唐饮霜,如今他是一眼也不想看见这个儿子了。
他不悦道:“云琅那事当属你做事有疏漏,不仅使你外祖母丢了脸面,还让唐爱卿受辱。你做兄长的,要好好教
导他,将他这臭毛病掰正过来,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可就全怪在你头上了。”
“儿臣谨遵父皇圣谕。”
云珩出去时正好碰见唐饮霜,后者本就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出了云琅那事之后,皇帝为了补偿他给了不少好处,直接入了翰林院,是天子近臣,已远远将同届考生甩在身后。
两人于殿前对视,唐饮霜作揖,云珩颔首,然后错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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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传旨的官员,虞行束双手颤抖,面色发青,转向虞秋时硬是装出稳练模样,只是颤抖的嗓音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不慌,爹这就进宫请圣上收回成命。”
早有准备并念了一日心经的虞秋心中只有一个感受: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是要谢谢云珩提前告知她,不然圣旨突来,她得吓成傻瓜。
扶住自家爹爹,她问:“嫁给太子不好吗?”
虞行束一直坚信太子是光风霁月的温雅君子,虞秋以为他听到这消息会觉得光宗耀祖了。
虞行束连连摆手,让下人都退去了,叹息道:“好太子未必是好夫君……”
他不想唯一的女儿沦落至皇权斗争的漩涡。那么多人觊觎的位置,岂是好坐的?这女儿将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能不能活到与太子成亲都不一定。
就算顺利成亲了,一个背景单薄的太子妃,若是没有太子真心看顾,无异于一个活靶子,但凡太子后院里有一个坏心眼的,第一个死的就得是他女儿。
虞行束想与虞秋说,又怕这事已成定局,说了只会徒增女儿的烦恼,尚在犹豫中,虞秋道:“爹爹别慌,等我见了太子会与他说清楚。”
她不好把梦里与云珩的约定说出来,只好昧着良心道:“太子那样亲和的人,知晓我不愿意做太子妃,一定会主动请圣上收回旨意的,爹爹不必忧心。”
“你不能去说。”
虞行束不许,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不存在愿不愿意。哪怕心中的确不愿,也不能说出来让人知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