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绣鞋,看着自己的脚尖,声若蚊蝇道:“少是少了点,但还是有的,我、我想……”
她手指沿着裙子祥云绣纹走着,结结巴巴半晌,换了一种说法。
“外祖父要我做个贤德的太子妃,要劝导太子任人唯贤,还要替他打理好后宅。前者应该是不用劝的,太子已经那么好了。后者……我不会啊,你看,府上只有我和爹爹,我哪能打理好那么多人,他后宅里只有一个人……我才能打理得好
。”
她觉得这些话好难说出口,不管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没有,说完就不再重复了。
虞秋怕被云珩听见了,又遥遥看了他一眼,然后额头抵着墓碑,手指顺着碑上刻痕抚摸了会儿,低声道:“若是可以,我就把那块环形玉佩拿去给太子,他一定会问我是哪里得来的,我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虞秋含糊不清地把心事说了,还没说完,看见云珩回来了,赶忙止住。
她见了云珩有点心虚,假装是心里沉闷不去看他。
临近午时,阳光穿透山岚,日光总算明亮了些,两人下山,虞秋仍是被云珩背着的。她回忆着与虞夫人说的那些话,枕在云珩肩上的脸慢慢红了。
耳边是林中鸟儿轻快的啼鸣声,虞秋觉得该说些什么试探试探云珩的,可是怎么开口呢?
虞秋视线转来转去,在路过一株一人高的野葵时,晃荡着的小腿突然翘起,脚尖在野葵茎上轻轻一踢,宽大葵叶上的露珠珍珠一样接二连三滚下,有几滴落到了两人身上。
云珩回头,道:“刚才就该把你扔进小溪里洗洗的。”
虞秋笑,下巴在他肩上蹭蹭,悄声道:“殿下,听说先帝四方征战,勤政爱民,有时候吃睡都是和臣子一起,后宫里都没几个人,所以才子嗣稀少的,是真的吗?”
她打着小算盘呢,等云珩说是,她就继续歌颂先帝,然后把话题带到庆武皇帝身上去。
可云珩不按她的预想说话,瞥她一眼,道:“非议皇室。”
“这怎么算呢。”虞秋听他话中根本没有警告的意思,胆子更大了,争辩道,“我是称赞呢,你与我说说,这样以后祭祀列代皇帝时候,我心里才有底。”
云珩被她说服,她是太子妃,以后会是皇后,的确是该对皇室有些了解。
“他的确喜欢亲自领兵平叛乱、扩疆土,日夜与臣子商议政务,但子嗣稀缺不是因为这个。”云珩声音如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