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环视一眼,有点不耐烦的摆摆手。身边五六个甲兵扯开嗓子大吼:“有人没有?”
连吼数声,方才有两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带着两名老仆匆忙赶出来,看到这副阵仗显然有点惊骇,慌忙来迎。
“在下武元庆、武元爽——有失远迎。不知贵客如何称呼?”那两名青年长得挺像,看来该是一对儿胞兄弟,面带惶恐不安的拱手问道。
“大胆!吴王殿下的名讳是你能问的么?!”
元庆、元爽二兄弟整齐的身体一颤,慌忙拜倒:“小人有罪,望殿下开恩释责!”
这武元庆、武元爽,便是武士彠的一对儿子了。
武士彠身前虽然贵为一品应国公,也曾在唐初风光无限,不仅位列八座宰相之一而且统率御林军极宠于一时,但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是高祖皇帝的宠臣,在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一度遭到秦王府旧臣的排挤,外放为官再也没有回朝过。虽说他死后李世民也挺给面子的将他追认作三品尚书,并准许他的后人继承爵位田产并回长安居住,但也就是个门面上的功夫罢了。现在的应国公府,在王亲贵族之间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值钱了。
武家的衰落,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就难道这武家的两位公子,来到了王公遍地的长安城里只能唯唯诺诺连大气也不敢出,就不用说面对皇室亲王了。
“不知者无罪,起来罢。”李恪随意的说道,“本王随意走走来串串门而已,你们不必紧张——带路。”说罢,他拿起那个彩鞠在手里掂了一掂。
武元庆和武元爽慌忙起身,看到李恪手里的那个彩鞠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一时间,兄弟二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也不知是惊是喜,是忧是怕。
落迫的武家突然有个亲王降临,无异于穷乡僻壤的村庄里落下一只金凤凰——可这只金凤凰,来干嘛的呢?赐福,还是降罪?
一路心中忐忑,武氏兄弟小心翼翼的带着李恪和秦慕白等人,来到自家后院的马球场边。
“没你们的事了,走吧。”李恪一摆手,活像使唤自家奴才似的将武家兄弟赶走了。那些跟来的甲兵,也远远的候着,没有跟过来。
若大的马球场多年无人修楫,败草成堆枯黄一片。可就在这一片衰败与苍凉之间,有几个衣衫艳彩的女子,活像一群天仙精灵在竟相追逐嬉闹玩耍,青春的活力将这一片萧瑟俨然装扮成了一副春满人间的景象。
两个登徒子远远站着欣赏了片刻,异口同声道:“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