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船上跳来跳去,生怕哪艘船被凿得沉了葬身鱼腹。
这样的地方,纵然的是水性好的人也难免受殃。巨大的浪和太多的船,还有那些不停散落沉下来的货物,谁挨一下保准没法儿再从水里露头。
“反了这些贼厮!”李恪恼怒的喝道,“襄州的兵马干什么吃的?如此公然抗拒朝廷的逆匪,也不来捕剿?”
“哎!当兵的要是肯管这种事情,那就好了。”那衙役苦着脸说道,“除了朝廷下文明令捕剿水鬼的时候他们动弹一下,就算是刺史府去搬请府兵前来对抗,他们也姗姗来迟,每次都是等水鬼们闹腾完了,杀人越货没了影踪,才来放个马后炮。”
李恪狐疑的看向秦慕白,秦慕白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点点头表示会意。
二人心照不宣的想道:难道襄州军府还和水府有勾结不成?
正当这时,那批十余人的水鬼越发嚣张了,杀退了围攻的衙役,就提着刀去砍盘在岸边的锚绳。一刀一个断,许多船只就此飘了开去,船上的船夫和脚夫们心慌的大吼,好多人开始跳船,或是转到别的船,或是直接跳到了河里。
“奇怪,这缆绳一断,为何船就朝江心飘去?”众人疑惑道。
那衙役答道:“这还用问?定是江底有水鬼用绳缆拖拽的啊!……哎,这批货船要遭殃了!这可全是刚从淮州转运过来的一批官盐哪!”
“官盐也敢劫掠?真是胆大包天了!”李恪沉喝一声,“仁贵,殷扬,该们出手了。阻止他们,最好是抓个活口前来!”
“是!”薛仁贵与殷扬齐喝一声,赤手空拳拔步前奔。宇文洪泰愣了一愣:“公子,咋不叫我也动手?”
“你还是在这里好好护卫公子吧!”秦慕白微然一笑道,“你出手没个轻重,还是我去好了。”
“呃……”宇文洪泰尴尬的咧了咧牙,嘿嘿的笑。
“劳烦你了,慕白。”李恪冲他笑了笑,仿佛还有点不好意思对他发号施令似的。
“举手之劳罢了。再者说了,这可是我份内之事。”说罢,秦慕白便朝码头而去。
那衙役诧异的看了众人几眼,惊问道:“这位公子……你们是官宦人家吧?”
李恪瞟了他一眼轻挑了一下嘴角,并不作声。宇文洪泰一把将那衙役提到一边,喝道:“你话还真多!乖乖在这里站着。要是那些瞎眼的衙役再敢来造次,我头一个劈了你!”
秦慕白大步朝码头边走,警惕的四下观望。殷扬与薛仁贵冲在最前,